路执指间压着那点红光,把烟嘴贴在他唇边:“会吗?”
方砚唯觉得他好像可以。
他轻轻咬着烟嘴,尝试着调整自己呼吸。
烟味道呛满他胸口,他无法克制地咳嗽起来。
眼泪从眼眶内涌出,打湿眼尾簇睫毛,湿哒哒地压在起,显得眼尾片水红。
路执点根烟,把走廊窗户开条小缝,让风卷走室内烟味。
自打他进来之后,这漫天狂卷大风,好像也没那让人害怕。
路执袖口卷到手肘处,手臂早已脱离少年清瘦轮廓,取而代之是他目前还没有流畅硬朗线条感。
校服与他手上烟形成极强违和感。
方砚唯有点挫败。
方砚唯:“?”
路执:“去打到他们不追。”
“……”真是句句都砍在人大动脉上。
方砚唯发现。
这个人现在就是在逗他。
“你不是骗吧?”灯光下,路执侧着脸,珠子盘在左手心里,把玩两下,目光路移过来,“你是不是真觉得不会打你?”
方砚唯:“……”
这句也是他当初拿来恐吓路执,没想到今天全报应在自己头上。
“不是……”他不太情愿地小声说。
“嗯,那就好。”路执眼睛里闪过点笑,点头,“那接着追你。”
而他费尽心思经营起来那套色厉内荏外壳,漆过头保护色,在路执
之而来清幽檀香,和那目光里无辜与悲悯,方砚唯都快不忍心说下去。
“是男。”方砚唯咬咬牙,“你不能追。”
“为什?”路执问,“男生跟男生也是可以谈恋爱,是你告诉。”
方砚唯:“……”靠。
那个他手误点开小视频,还有掰瞎话,路执竟然还记得。
因为咳嗽,他脸颊和脖颈也微红,咬过烟嘴两片嘴唇微张着,隐约露出内里温红与柔软。
他才发现路执在笑他。
“好学生别学这个。”路执说,“当好学生,不丢人。”
方砚唯倚着墙,慢慢地平复呼吸。
太呛,为什有人会喜欢这种味道?
他也想学抽烟,会抽烟看就是坏学生,没几个人敢欺负。
路执冲他招招手。
干嘛?不去。
他走过去,停在路执身边。
风灌满他衣袖。
每当他露出无措表情时,路执脸上都有点点兴味。
摆着张无辜又单纯学神脸,开口闭口不是威逼就是利诱,像是巨兽把利爪下小动物当玩物,把挣扎当取乐。
那路执说追他,是不是也在逗他?
自从露真实性子后,路执在他面前装不装小白花,似乎全凭时喜好。
这会儿路执显然就不想装。
方砚唯现在好想好想上学。
“追你人多吗?”路执问。
方砚唯想也没想:“多。”
必须多,多到你排不上号。
“好,”路执找张自己已经写完试卷,作为草稿纸推过来,“把追你人名字都写下来。”
“你还给看男人应该怎做。”路执回想下,“学东西很快,觉得已经看会,也会做。”
方砚唯:“……”
救命。
“那是……”是年少无知装逼话啊。
要知道面前人是鹭屿地头大佬,他怎都不敢造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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