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都亲,感觉也还不坏。
“那可以跟谈吗?”路执问。
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冷得像无悲喜神祇,语调中却有些不容忽视委屈。
方砚唯把头偏到边,斜斜地看向地板,不太自然地说:“那……那试试。”
路执笑下。
最后亲下来是路执啊。
“直男是不会随便想亲人。”路执说,“对吧?”
方砚唯:“……”
对对对,他有罪,他该死。
路执坐在吧台内侧高脚凳上,把佛珠至于左手掌心,拇指拨拨,眸光微微地敛下去:“你想说就这算吗?”
他零零碎碎地有些事想问,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俩……”他犹豫着开口。
俩现在算是个什情况?
“俩亲。”路执说。
他妈知道。
“谢谢老师,给他补。”路执挂电话,点点酒柜,“你想尝尝?”
酒吗?
方砚唯点头。
“只学过次,试试。”路执从架子上取玻璃杯,调杯浅粉色推过来。
透明冰块浸在液体中,酒杯口点缀半片柠檬和青葡萄。
方哥肯定是暑假作业没写完,逃课,还没请假。”
徐正义点点头,深以为然:“方哥不在乎。”
上午“release”不营业,偌大空间里,只有方砚唯和路执两个人。
方砚唯坐在吧台边,边吃力辨识着柜子上酒瓶,边听路执跟陈老师打电话。
“抱歉老师。”路执说话声音听起来单纯又文静,“上学路上不太舒服,方砚唯把送去医院,现在已经没事。”
那瞬间,这个人好像又不乐意装。
放肆又无所顾忌,这是真正路执。
路执勾着他脖子压过来,贴在他耳边:“方哥,当男朋友。”
他妈还没说话呢。
方砚唯心说。
在占据道德制高点这件事上,他执哥直都是坐火箭去。
“你没有异议吗?”路执抬头看他。
“暂时没有……”
方砚唯感觉自己脸颊应该比眼前这杯无酒精饮料红。
“你亲。”路执说。
方砚唯:“?”
没啊。
他那顶多算是时兴起亲人未遂。
方砚唯抿口。
什啊,没有酒味。
“无酒精饮料。”路执说,“你好像喝点酒就会醉。”
“这都被你知道?”方砚唯问。
他在路执面前,好像什都藏不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电话那端陈老师说,“你好好休息,方砚唯缺课,后面再想办法给他补上。”
方砚唯:“……”
这也行?
老师还信?
明明是路执把他嘴巴亲红,害他没法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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