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
下课铃刚响，路执就被班主任陈老师叫走
。
方砚唯胡乱把自己几张试卷扫进书包里，再
本本整理路执桌上书，抚平纸页和边角，再收进抽屉里。
他斜跨着两只书包，去陈老师办公室门边等路执。
办公室门敞开着，满溢灯光驱散走廊上昏暗——
“这个人，确定是你爸吗？”陈老师说。
路执指尖压着他指骨，点点摩挲过去。
前有主任，后有监督苗疆人何岁岁，方砚唯吓跳。
“好，主任。”路执目不斜视，声音冷淡而程式化，“
会看好身边每位同学。”
教导主任满意地走。
方砚唯指腹被刮得有些痒，他低着头，没舍得把手拿开。
“你们班这纪律还不错。”主任说，“过来顺便强调个事情。”
何岁岁打个大大哈欠。
“近期收到家长反应，有同学在刚进入高三这样关键时期，偷偷谈恋爱。”主任敲敲讲桌，“不要打哈欠，这是很严重问题，都给重视起来。”
主任：“教书十多年，你们这些小崽子心里想什
，看就明白，个同学有没有早恋，眼就能看出来。”
“路执。”主任点名。
谈恋爱还盯着他抽试卷盲盒啊。
别人家男朋友也是这样吗？
路执会不会谈啊。
不会谈他还有反悔机会吗。
他抽张英语。
能有什事，无非是方蛮横地想要控制权，方想留个自欺欺人念想。
路建昌大概也，还会再来找他。
路执：“会把学习放在首位。”
陈老师挥挥手，满意地把人放走。
路执出教师办公室门
想和路执说。
乱喊什这群人。
“没事。”他把书包扔桌上。
暑假过，他就是高三学生。
今天发生太多事，他有种强烈不真实感。
路执：“嗯。”
“你爸……”陈老师说，“跑去你妈妈那边闹，你外公外婆报警，那边让问问你们家里事情。”
“没事老师。”路执低着头，他右手扣着左手腕上佛珠串，看上去有些无奈和局促，“家家都有难念经，有需要帮助地方，定会联系老师您。”
陈老师连声答应：“行，有什困难，你定联系，你是好孩子，也是咱们鹭中明年高考希望，你定要好好，安心学习。”
“会，老师。”路执说。
这是偷情吗？
好像还挺刺激。
“你刚刚是在跟偷情吗，执哥？”他小声问。
路执坐姿端正，表情无辜：“没有，方哥不要冤枉。”
方砚唯：“……”
卧槽？
不是吧？
方砚唯瞪大眼睛。
“你是学生会干部，要监督好班里同学。”主任交代。
方砚唯垂在椅子边缘左手，被人看似无意地拨拨。
还行，运气还不错。
高三（1）班教室门被人敲两下。
晚自习时间，安静教室里，敲门声音被放大许多倍。
学生们纷纷从题海中抬起头，望向声音来源。
教导主任站在教室门口。
叠试卷被人推到他面前。
“抽张。”路执说，“升级版”
方砚唯：“？”
真实感这不就来。
不是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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