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上半学期都长高
两厘米，可还是没有路执高。
路执拍拍手上沾到
粉笔灰，等他
起回座位上。
窗边莫莉和几个女生在捂着嘴巴偷笑，方砚唯茫然地听几耳朵，没懂她们笑点。
“下周晨会。”路执出声，打断他思绪，“你和
起上主席台。”
方砚唯：“？”
教导主任望望天空中乌云：“？”
不晒啊，需要拉窗帘吗？
算，好学生都脾气古怪。
教导主任摇摇头走。
方砚唯安全地啃整节课柠檬饼干，没被任何人发现。
龙飞凤舞行字，外加个潦草黄豆泪汪汪表情，路执还用划重点专用黄色荧光笔给上色。
就还……有点诡异可爱。
“今天想吃饼干，何岁岁买柠檬味饼干好吃。”
他在在小纸条上工整回信。
“你画小黄豆不圆。”他画个圆润漂亮，把纸条推回去。
高三学习任务重，何岁岁从家里顺不少苏打饼干，趁着上课，在后排嘎嘣嘎嘣地嚼。
方砚唯越听越饿。
他停下做笔记手，把手绕到背后，指尖敲敲何岁岁桌子。
后排抽屉里传来饼干袋塑料声，何岁岁弯腰把手递到课桌下，把饼干放进方砚唯手心里。
方砚唯收饼干，从兜里摸两颗薄荷糖，反手搁在何岁岁桌子上。
这不起眼1分加分，把方砚唯给抬5个名次，脚踢进年级前350名。
“靠，方哥。”何岁岁捧着方砚唯英语试卷痛哭，“你英语阅读正确率什
时候这高！”
方砚唯：“……”
滚烫知识，那都是路执强塞进他脑袋里。
他看看坐在他身旁声不吭路执。
方砚唯：“
这周值日轮到他们小组，课间需要擦黑板，方砚唯接两杯水回来，转身在讲桌上拿黑板擦。
教室右侧写通知小黑板是路执挂得，有点高，他边跳边擦，跳到半，有人劫走他手里黑板擦。
路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抬下手，点点擦干净黑板。
方砚唯：“……”
妈。
拆包装袋声音又响起来。
柠檬奶油香味飘出来。
教导主任早餐吃得太饱，这会儿想要遛弯消食，顺便查看各班纪律，他沿着走廊个个班级看过去。
前方路口左转，即将到达他最喜欢也最满意高三（1）班，他甚至已经遥遥地看见年级第路执同学后脑勺。
路执同学微微侧身，抓住窗帘角，扬手拉，窗帘散开，挡住外面人视线。
等价交换，交易完成。
徐正义已经见多不怪。
只是他比较奇怪，路执这段时间对方砚唯跟何岁岁小动作，多数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方砚唯刚把饼干袋子撕开条小缝，路执推过来张纸条——
“没喂饱你吗？”
路执握着笔，在描他语文试卷，把他那通篇胡扯浮夸做作作文当字帖用。
关于成绩夸奖，他很小时候经常听见。
他是精通琴棋书画别人家孩子，老师夸他聪明，学东西很快，家长们也说他懂事乖巧。
时隔多年，再次听见类似称赞，他发现自己并非完全不在意。
上课铃响，这节是物理课，要复盘月考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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