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说“终于能来找你”或是“你这两年过得是不是还好”。
还是那句“好像有点想你”。
以前引路执说话时,随口就能说出话,突然像是有千斤重量。
他从来不因为说话胆怯。
可他话到嘴边,却第次胆怯。
他怀疑他还在A国,溺在那持续两年多午夜梦回里。
路执站在盘紫藤花院门下,静静地看着他。
他手里佛珠串落下来,掉落在草地上。
那瞬间,他仿佛听见两年半光阴,从他耳边,匆匆流走远去。
那个把他抵在床头,按着他双手,绝望地质问着他少年不见。
满城风都吹起来。
卷着六月流云。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方砚唯边调音边抱怨,“敲你个核桃怎,敲你十个,都不够本艺术家出场费。”
他戴琵琶指甲右手又闲闲地拨下琴。
差不多,音调好。
多光景匆匆。
当时爱与恨,似乎都蒙尘,暧昧又模糊,不敢言也不敢说。
“嗯。”他点头。
“你答应啊?”凌佩惊讶,“竟然劝动你,前途无量啊。”
凌佩:“那在评弹茶馆这边等你,他们快开场,你过来吧。”
“嗨。”他听见自己开口。
声音轻得,还不如指尖刮蹭弦声。
路执走过来,停在他面前,捡起地上手串,递给他——
方狐狸: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执哥:来,吃草。
男生看起来内敛而沉默,收着锋芒,目光微沉。
但他知道这就是路执。
他幻想过很多次,他和路执再见时情形。
扑上去拥抱或是,相逢而不相识。
但真正见到,他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他取下左手腕上佛珠串,颗颗轻撵过去,看似百无聊赖地搓揉着。
视野里,步入个身影。
“客人您好。”他倦懒地说,“后门不接待,你绕个路……”
他话戛然而止。
风把月白色长衫袖口吹得摇曳。
路执在s大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其余空档,也是去公司研究中心。
大学城路,他并不熟悉。
十分钟后,他才发现自己走错街,他转身要换条路,却看见茶馆院落后门。
后门开着,院落里遥遥露出片月白色衣袖。
男生抱着琴,坐在歪脖子树干上,拨出几个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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