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确不满,但他懒得继续说,打定主意,今天除非何夫人亲自来请他从大门进去,否则这个家门他绝对不进。
“噗通”,管家膝盖蓦然落地,“公子,公子,您看老奴把年纪,请您行行好,别再跟夫人闹脾气,咱回去吧,有事回家好好说,公子,您今日若不回去,夫人定会迁怒老奴!”
何筝皱起眉,愤
原著里面对于原主在相府遭遇只是笔带过,如今他过来才知道什叫真正憋屈,马车都能进大门他个大活人不能进?这是什道理,何筝就不信,他何相府门能高过皇宫!
那马车还是给他坐呢!
“公子,公子……”有人气喘吁吁来拉扯他,何筝蓦然拂袖,怒喝:“大胆!本公子也是你这脏手能碰?”
仗势欺人谁不会,何筝看着面前留着小胡子中年管家,表情凶恶。后者着实被他吓跳,急忙躬身行礼:“公子莫气,奴才只是奉命请公子赶紧回家,夫人还等您起用膳呢。”
这话说,活像给他多大殊荣,何筝在方天灼跟前憋屈那是因为小命被捏着,但何夫人算什?他敢保证,今天他不进门,事儿闹到方天灼跟前,连何相都得吃不兜着走。
几个待见他,不过无所谓,他只是需要换个没有方天灼地方放松下而已。
过会儿,那下人跑过来开门,道:“马车进来吧。”
何筝跟着马车进门,却忽然被拦住,门人皮笑肉不笑:“二公子,夫人说,是让皇家马车进来,至于您……如此衣冠不整,还是走后门儿吧,请。”
马车咕噜噜顺着轧板进去之后,大门便又次被关上,何筝被拍脸门灰,下意识后退两步,问顺意:“,衣冠不整?”
顺意道:“您……确衣冠不整。”
何筝端着副清高架子,冷冷道:“本公子如此衣冠不整,如何配上与何夫人同用膳,看啊……还是回去陪陛下吃吧。”
管家倒抽口气,万万没想到何筝进宫居然变得如此趾高气扬,这话说,简直是要把何夫人往死路上推。
他又次放低身段:“公子言重,奴才斗胆再请公子回府,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息怒,莫要见怪。”
“你请?”何筝这段时间被压迫完全不能反抗,此刻简直像是解放天性般不依不饶:“你们夫人说不配进门,你个小管家倒是能擅作主张?”
管家咬咬牙,这何筝如今怎变得这难缠,“夫人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不慎冲撞公子也是无意,公子心中若有不满,咱们还是回家再……”
何筝后知后觉解到,自己作为男宠,是没有束发资格,所以在进宫之后,他头发通常放下来,仅以根发带绑着,原本他还觉得自己不用跟方天灼似得整天捣鼓挺自由,如今才明白过来,这妥妥歧视啊!
就如同现在,他吊着头发副勾栏小倌儿模样,是没有资格迈过相府这高门槛儿。
“公子?”顺意看着他脸色阴沉不定,心里担忧,何筝却突然道:“不回家,咱们回宫。”
他也不要那辆比人还尊贵皇家马车,当即扭头就朝来路走,走过这段青石板路,后后方突然传来凌乱脚步声:“公子,公子慢走!”
何筝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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