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华被踹坐在地上,索性便坐着,低笑道:“哥哥脾气真变,不过知道,你定然舍不得。”
“呸。”何筝骂:“你个王八小蛋,如果不是你,能有今天?!”
何锦华被骂愣愣,无奈失笑:“你还在恨
何筝不敢不从,下意识抬起宽袖遮起脸,只露出双剔透眼睛,试探:“这样?”
那眼睛漂亮让人心脏发紧,方天灼手不自觉在桌上轻扣,南门良机灵转身跑出去,过会儿取个纱帽过来,“善首先将就着。”
何筝接过来戴在头上,方天灼看会儿,才道:“出去吧。”
好不容易走出大帐,何筝口气跑出去好几百米,扶住侧树木大口喘气,他双腿发软,顺着树坐在地上两只腿还像上弹簧样抖个不停。
“筝儿。”耳边传来何锦华声音,何筝透过轻纱抬眼去看,用衣袍盖住腿,道:“干嘛?”
他摸摸自己脖子,尽管不想,也不得不承认捏死他对于方天灼来说可能就像捏死只刚出生小鸡仔样容易。
方天灼停下筷子,玉筷碰撞玉盘清脆声音让何筝回过神,他急忙放下筷子,对上方天灼看过来视线,又次扬起两边嘴角。
这是充满着真诚、乖巧以及讨好微笑。
方天灼眯眯眼睛,南门良向何筝使眼色,何筝只得收起笑容,诚惶诚恐。
“吃好?”
灼伸手,何筝顿顿,抬步走过去,被他拉到腿上坐下,方天灼嗅嗅他头发,取过发带为他绑起,眸子落在他脖子上方才弄出来痕迹上,又次暗下去。
昨日春猎因为方天灼缺席而未曾选出冠军,但收获最多却毫无疑问是姜复扬,此刻大家三五成群围成团,吃均是自己战利品。
何筝跟在方天灼身边去大帐。
他确饿,肚子里空空,但刚才被吓波,这会儿食欲其实有些下降。
方天灼在桌前坐下,桌子上还是只有他们两个,因为是春猎,到处都是肉食,何筝拿起筷子,照例先给他夹,方天灼却道:“不必顾朕。”
何锦华在他身边蹲下来,道:“为何戴纱帽?”
何筝皱着脸,满心不爽:“关你屁事?”
何锦华愣愣,低笑道:“陛下让你戴?”
何筝不想理他。
“能理解他,若是得你,定然也不愿让别人看。”他隔着纱看何筝脸部轮廓,目光痴迷,何筝大怒,突然脚踢在他肩膀:“信不信陛下割你舌头?”
“嗯,好。特别饱。”何筝摸着自己瘪瘪肚子说。
“下去吧。”
这种好事何筝当然不会拒绝,他站起来立刻朝外走,却听他又道:“等等。”
何筝转回来,被他招手叫回去,温顺走回来,方天灼凝望着他片刻,道:“把脸遮起来。”
“???”
南门良弯着腰上来伺候,何筝只好把那块肉夹回来,放在自己碗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他胃里隐隐有些不适,小口小口才能勉强咽下去。
桌上满满桌野味,何筝却越吃胃口越浅,但方天灼没有吃好,他也不好放下筷子,于是就戳着碟子发呆。
总觉得继续待下去,小命堪忧啊。
方天灼显然在隐忍,但从他这两日表现来看,何筝觉得自己随时会被捏碎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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