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门良话却如影随形,让他心中涌起股胆寒和愤怒。
方天灼不杀那人,是因为担心会吓到自己?太可笑,他怎不知道方天灼那样人还懂得为别人着想?
南门良这家伙十分精明,说不准是看透自己心性,想让自己心甘情愿留在方天灼身边。
可去他吧。
方天灼把他当成小玩意儿样逗弄,难道还指望他感天动地谢主隆恩?
何筝心里咯噔,不客气道:“干嘛?”
“奴才没别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何筝错觉,他总觉得现在南门良对他恭敬很多:“奴才只是想告诉善首,陛下射术举世无双,例无虚发,那日悬崖上空,他原本可以直接要对方命。”
何筝想到那空中飞人,心里惊疑不定,冷道:“那又怎样。”
南门良微微笑:“若非那日善首在看,陛下定会让他血溅当场。”
何筝陡然想到那日方天灼杀人分尸,自己吓到浑身瘫软事情,他时头皮发麻,呼吸急促。
方天灼这什毛病,搞得他跟不能见人似。
可皇帝下命令,他也不敢不听。何况他白虹鹤琅还是没到手,这就跟光看着工资条没见着钱似。
这样下去不行。
于是第三天,何筝就让人端着自己爱吃小零嘴儿去找方天灼。
南门良难得见到这识趣何筝,见他就乐眯眼:“善首大人来。”
想试试他究竟真睡还是假睡,想想自己那百个脑袋,他鼓起勇气,用手指,戳下方天灼脸颊,接着立刻又收回来。
真睡着?
要是醒着话,这戳他又得用死亡视线盯自己。
何筝侧着身子,试探把腿放在他身上,没敢用力,怕他突然醒。
虚虚搭会儿,方天灼还是十分安静。
他不愿多想,“陛下还要多久?”
南门良也点到即止,他知道何筝只是想简单,而不是真傻,“善首若是站累,可以先进去坐坐。”
何筝头也不回进偏殿。
他不想去操心方天灼心里在想什,如今他只是迫不得已留在方天灼身边。方天灼跟方天画恩怨早晚要解决,等他把方天画弄死,何筝还是要离开他。
坐到偏殿,他摘纱帽,抓起鸡爪朝嘴里塞。
“能进去吗?”
“这会儿不成,陛下正在与太师议事。”
“哦。”何筝只好在外面等,南门良温和道:“善首大人可以去偏殿等。”
“没事儿。”想讨好处得拿出诚意,这点儿道理他还是懂。
两人站会儿,南门良忽然道:“善首可还记得那日您坠崖事儿?”
何筝在经过系列心理挣扎之后,又次点点脑袋库存,然后放心把腿搭在他身上,上身跟着凑过去丢丢,确定他真睡非常稳,于是大大松口气,美美睡着。
“沉睡”中男人张开眼睛,淡淡看过来。
个平静又祥和夜晚过去。
何筝迷上御膳房师傅做鸡爪和鸭脖,第二天中午让师傅专门炖十几只,边练字边吃。因为他“自打改体质之后每个月总有那几天不舒服”,所以方天灼也没有来找他,但是派人送个纱帽过来,说最近日头大,让他只要走出宫门,无论如何都要戴上。
何筝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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