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着腹部大口呼吸,脸色惨白抖着。
侧耳倾听,身边非常安静,方天灼并未跟来,他警惕会儿,筋疲力尽爬起来扑到床上。
方天灼现在在想什呢?
说不定他已经有这个念头,正愕然于自己未卜先知这般神奇,然后应该会想,要换个方法杀自己,否则真被自己说中,多丢他个皇帝面子。
何筝抱着被子把脸埋进去,头隐隐作痛,想睡又不敢睡。虽然怀好像孕有宝宝可以保护他九个月,可谁知道方天灼怎想呢?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鬼知道他会不会为给自己个教训而放弃这个孩子。
“何筝。”方天灼耐心几乎告罄,何筝如果直接跟他顶撞,那事情很好解决,可问题是对方每次都在撞完之后自己先哆嗦起来,像只鼓起勇气伸出爪子试探他底线小动物,随随便便给他个眼神他都要吓哭。
他觉得自己简直遇到人生最棘手人物,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拖出去砍更不是,连看他眼都罪大恶极。
他呼出口气,又次压下那股蓬勃而出怒意,伸手勾着他脸颊转过来,道:“告诉朕。”
哪怕语气温和,但也是君王指令。
他不愿再还给何筝逃避机会。
这话问太突然,何筝时愣怔之后,心里又是咯噔。
他根本不敢去想那段剧情,只要想,腹部就阵刀割样疼,这种疼痛是真实,就像他真经历过,他仿佛能感觉到腹部被剖开时,细胞寸寸撕裂,那些密集疼最终构成让人胆寒剧痛,还有那只手扒开皮肤伸进腹腔摸索时头皮发麻恐怖感。
他按住腹部脸色发白,硬是把那可怕幕扔出去才勉强站稳。
方天灼眉头在他系列反应里面越皱越紧,何筝扭过头,不吭声。
谁知道方天灼是不是想不到别杀人方法,所以过来他这里取经。他现在又没偷情又没谋反,如果到时候真要死,说不定也不会那惨,可要是说,万给方天灼灵感,照着那模样再来次怎办?
可能性虽然不
何筝终于给出反应。
他掀起睫毛,眼睛泛红,用力抿住嘴:“你,你杀……你,生生,生生把……把,剖……”
眼泪涌上来,何筝在他越皱越紧眉头里面畏惧说不出完整话,他狠狠掐自己下,强迫自己站稳,不敢跟他对视,语气带着强行克制镇定:“你,还砍双腿,踩断……手臂,你能想象吗?像只被开膛青蛙,而你就是那个凶残屠夫!”
“不,你是个魔鬼,大魔鬼!”
说到最后,他双腿发软,用力把方天灼推开,鼓作气跑回房间,关上门瘫软在里面。
方天灼上前小半步,逼他只喘不过气:“看着朕,告诉朕。”
何筝退无可退,躲无可躲,蓦然凶狠瞪回去,但在接触到方天灼眼睛那瞬间,他又条件反射避开。
他心里愤怒极,可是……方天灼真好可怕,他根本没有勇气跟他对视,气死!
方天灼胸腔里面也是堵,脑子里威胁话转几圈儿,他最终还是放柔语气:“你未卜先知已救贺卿命,若你将这件事告诉朕,或可避开。”
何筝攥紧手指,因为生气而胸膛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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