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何筝试探伸出两根细白手指:“二十板子?”
方天灼颔首:“那就二十板子。”
何筝松口气,道:“人减二十板子,听到吗?”
尚刑司人懵下,急忙行礼:“奴才领命。”
何筝先被送回去,方天灼目送轿子离开,重新坐回椅子上,眼中带几分愉悦。
“听说,您要降罪。”
方天灼顿顿,解释道:“这群奴才妄议朝事,实在该死。”
废后如立储,确归朝事,这群人也太过胆大妄为,何筝低下头,轻轻握紧他手指,“可以不杀吗?打几板子,给个教训便是。”
方天灼看他阵,笑道:“朕皇后可真是菩萨下凡。”
何筝不安看向他,他要早知道自己跟方天灼生气会牵连这多人,就忍。这样想,他又觉得好委屈,为什每次都是他先服软:“可以吗?”
,您看这事儿……”
何筝丢烧饼,皱起眉站起来,道:“备轿。”
何筝坐在轿子里被颠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到地方,便听到片嘈杂哭喊声,他缓缓晕乎乎大脑,抬步走出去,眼便看到坐在上方男人,下人撑着黄罗伞盖站在他身后,他则懒洋洋坐着,正在玩弄着枚扳指,仿佛下面求饶惨叫只不过是夏日树林里知,与他无关。
下方层禁军围着数百个受到惊吓蜷缩在起宫女太监,手执□□,边上有几个艰难挪动宫人,像是想逃而被刺伤,还有其他禁军押着哭喊不停人朝这边走,然后把推进去,他们像是被驱逐进猎场鸡,等着被个个夺去生命。
不知谁先看到他,忽然有人高喊:“皇后!皇后救命!!”
南门良看在眼里,暗暗放下心。这段时间陛下跟皇后冷战,皇后没来找过陛下,陛下又顾忌面子,每次走到披泽殿拐角瞅瞅又退回去,如今皇后专门过来那些人求情,也算是主动求和,陛下今晚想必……
“摆驾披泽殿。”
得,不用等晚上。
何筝前脚刚进门,方天灼后脚就过来,他靠在椅子上装睡,动不动,也不迎接
方天灼见他眼眶湿润,立刻站起来,伸手抚抚他脸颊,道:“朕依皇后,都依皇后。”
他拉着何筝手,转身道:“今有皇后为尔等求情,朕可不杀。”
所有人大喜过望,纷纷跪谢,山呼皇千岁。不过死罪虽然免,活罪却逃不掉,南门良走下阶梯,挥手道:“拉出去,人三十大板。”
何筝忙道:“那里面有被刺伤,板子就免吧。”
南门良转身去看方天灼,后者弯弯唇:“免。”
时之间,何筝耳朵几乎都被震聋,这群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在被禁军围成圈内纷纷跪下去,宫女灰头土脸,太监帽子歪斜,哭喊着对他磕头:“求何皇后救命!”
何筝下意识扭头,高处男人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抬手微微压,禁军高喝:“安静!”
空气陷入寂静,何筝吸口气,慢慢走上去,屈膝要跪时候,却听他道:“平身。”
何筝抬头,四目相对,方天灼将下朝后忘记卸下扳指套回手指,对他伸出手。
何筝抿抿嘴,抬步上前,把手交到他手中,方天灼眼神温和:“筝儿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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