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分秒流淌,日头渐西,何筝又次发出惨叫:“方天灼啊啊啊——”
“陛下,陛下哎!”南门良被他脚踢下阶梯,男人推开房门,风样掠到何筝面前,把抓住他手。
那素来柔软手此刻因为疼痛而颤抖,骨节硬生生仿佛随时会折断,太医们大惊失色:“陛下,您圣体……”
方天灼森寒道:“若皇后有三长两短,朕诛尔等九族。”
所有人齐齐噤声,方天灼转脸看向何筝,伸手抚开他额头汗湿长发:“朕在这儿,不要怕,筝儿不会有事。”
方天灼脸色隐忍:“尔等只管给皇后接生,休有二话。”
太医们你看看你,退而求其次:“还请陛下移步室外,避免胎下血腥汚圣体。”
方天灼扭头看向何筝,后者已经疼到冷汗湿全身,说不出完整话,只是无措颤抖着,像只濒死鱼。
方天灼喉结滚动,在干人跪求下,大步走出去。
何筝泪水疯狂涌出来,他只觉得每秒都那难熬,疼到失声。
慌像恶魔样攫住他心脏,他听到外面传来方天灼淡淡声音:“皇后可起?”
这是方天灼下朝回来,他每次都是这样,回来就会问自己是不是醒,有没有吃饭,在哪里,在做什。
只是今日回来似乎比平时晚些。
宫女轻声回答,何筝坐在桌案后面抬眼,看到卸下朝服与头冠男人抬步走入,翘头黑靴映入眼帘,他捏着笔,顺着长袍朝上看,对方上男人漆黑双目,僵硬扯开抹笑容。
方天灼鼻尖耸,瞳孔猛地收缩,大步走过来:“筝儿?!”
何筝睫毛颤抖,“书上,都是骗人……疼,疼,不会麻木……只会越来,越……”
他腹部被只手推揉,身体疼到屈起又克制舒展,张漂亮脸扭曲起来,嘴唇因为咬布块而干燥苍白,他疼到没有
罗元厚匆匆赶到时候,正看到方天灼在门前来回走动,四目相对,他躬身行礼,却被方天灼把抓过去,男人脸上煞气弥漫:“朕留你命就是为今天,圣药是你手制出,如今朕要皇后二人平安,你可听清?”
罗元厚心情复杂而焦躁,但还是恭敬道:“臣遵旨。”
惨叫从殿内传出,宫人们均手忙脚乱,何筝痛喊着,双手乱抓,神志不清。
方天灼吸口气,抬手推门,却被南门良把抱住腿:“陛下,陛下稍安勿躁,皇后有祖宗保佑,断断不会有事,您刚换过袍子,可万万不可再沾污气。”
方天灼嘴唇发抖,捏紧手指。
“来人!速传太医!”
何筝抖若筛糠,无边恐惧像鱼网样裹住他,他抓紧方天灼衣服,嘴唇开合,腹部疼痛阵比阵重,他终于找到自己声音,却发出声痛呼。
太疼。
他感觉肚子里东西似乎生出尖利爪牙在刮着他腹腔,又或者是有人在试图把他撕开,又因为力气不够,而无法给他个痛快。
这些人早已被训练妥当,在南门良喊声下有条不紊准开始准备热水毛巾等物,太医们鱼贯而入,见何筝身下血迹染龙榻,均大惊失色:“陛下,此处血气弥漫,只怕会汚圣殿惊祖宗,臣斗胆再提让皇后去披泽殿生产,此时尚且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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