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被他蹭脖子发痒,那痒路蔓延,直直痒到心底。
“别乱动,要尽快擦干。”
“慢慢来也没关系,反正这里暖和。”
何筝抱紧他腰,不光人腻歪,声音也腻歪,故意带上小鼻音让方天灼心尖发麻。
好不容易把他收拾好,方天灼重新把他从头包到尾抱起来,快出门时候他突然扭扭脖子,下子钻出来,亮晶晶眼睛对上方天灼瞬间沉下来脸,又乖乖缩回去。
“笑什?”
何筝立刻收敛:“谁说笑。”
“朕听到。”
“才没笑。”何筝本正经道:“是开心呢。”
“为何事开心?”
这次方天灼倒是没有骗他,何筝第二天醒来,就立刻被他用披风裹起来,他脑袋也被蒙严严实实,点儿风都钻不进来,也完全看不到方天灼在朝哪儿走。
等到被放出来时候,何筝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个很大水池边,这应该是个小暖阁,此刻门窗紧闭,房梁上方也被特别加固,挡风绸布从上方直垂到地上,除此之外,还又多放圈儿屏风,这层层叠叠,是真点儿冷气都透不进来。
尽管保暖设施做成这样,可方天灼还是很担忧他会受凉,尽量迅速把他清洗干净,就立刻把他捞出来。
他转身又去拿披风,不等何筝自己系好衣带,就立刻抬手把他给裹住:“这边来。”
何筝被他扯到侧暖炉旁坐在软垫上,方天灼拿毛巾给他擦着头发,何筝背对着他,大暖炉热气熥着他头发,方天灼似乎希望赶快干,修长手指时不时穿过发丝,那触感让他心里发甜。
他窝在披风里面,道:“听说昨天晚上下很大雪,到今天早晨才停,还没见过这里银装素裹是什样呢。”
“总能看到。”
宫人拉开门,何筝被他抱着,能够听到他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声音。他在现代家是在南方,很少见雪,前段时间倒是也下过几场,不过都不大,他本来想等下大雪时候堆个大大雪人,结果小皇子出来,他竟然被变相禁足。
他边吐槽方天灼瞎操心,边又因为他担心自己而感到高兴。回到暖融融养心殿后,方天灼终于把他放下来,何筝站稳,立刻转身去看小皇子,“陛下您看,他好像跟
何筝忽然旋身撞到他怀里,方天灼猝不及防微微后倾,下意识勾住他腰使他身体偏移避免撞到暖炉,何筝仰着脸,眼珠儿晶莹剔透:“您是不是特别喜欢呀?”
方天灼手指梳理着他半干长发,反问:“筝儿觉得呢?”
“觉得您特别喜欢,喜欢不行不行!是不是呀?”
方天灼把他脸捂在在胸前,继续给他擦头发,何筝不高兴乱拱,直到听到他开口:“说极是。”
何筝顿时像只喜不自禁猫,拿还湿着头发用力在他脖子间乱蹭。
“陛下。”他忽然开口:“您内力不能助吹干头发吗?”
“……”方天灼道:“你想多。”
“咦。”何筝疑惑道:“可是您那天跟哥哥打架时候,看到你们周围树枝都被剑气削断。”
“你也知道是剑气。”
何筝撇嘴,须臾又笑,先是扬起嘴角,到后来牙齿都露出来,甚至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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