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会他,家人争论不休,父母均又痛心又,bao怒,道士无可奈何,大声道:“如果何筝在毫无心理准备情况下,接受不占用兄长身体事,他可能会就此失去两个可能人生,幸运点,成为在两个世界夹缝漂流孤魂野鬼,不幸话,就此彻底消失也有可能。”
“什叫彻底消失?”哥哥及时被扯回思绪,硬声反问。
道士答:“你也可以理解为,魂飞湮灭。”
何问初呼出口气朝后靠去,眸子冷淡而带着审视,方天灼端起水杯,他任何时候都没有瘫在椅子上过,脊背依然笔直,问:“你希望来告诉他?”
“希望他有个心理准备。”何问初单手扶额,自嘲道:“这个哥哥当真失败,像个信誓旦旦却言而无信,只达到博人眼球效果可怜虫,对吗?”
掘坟起尸……”
他微微顿顿,眸子瞥过来:“那个时候,弟弟已经去世三个多月,再好棺材,也保不住他在地下开始腐烂生蛆。”
方天灼微微收紧手指。
“但哥哥很担心弟弟状态,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弟弟,他只告诉他身体各项体征依然正常,只要找到会术法高人,就定可以回去。因为他发现弟弟当时精神状况很危险,如果不给他希望,他可能会崩溃。而他也清楚,弟弟生命相当顽强,只要给他点点甜头,哪怕只是虚构出来,他也可以坚持下去。于是就这样,他边骗着弟弟说要带他回家,边开始漫无目寻找其他方法。”
“后来他意识到,既然自己可以在另个世界附身别人,那弟弟与自己血缘如此深厚,怎不能附身自己呢?他瞒着父母,继续寻人,他想,不管怎样,只要能带弟弟脱离那个如履薄冰世界,付出任何代价都没关系,他愿意跟弟弟分享同个身体,如果弟弟心有芥蒂,他也愿意把自己身体拱手相让,只要弟弟能够重获自由。”
方天灼垂眸,后方突然传来声音:“才不是!”
何筝抱着儿子从屏风后面走出,他本来以为哥哥会跟方天灼说好好照顾自己之类事情,于是抱着玩味心态偷偷摸摸搂着小宝宝出来听,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些事情。
小家伙在他怀里好奇抓着他胸前玉佩,明媚小脸与何筝红通通兔子眼形成鲜明
“他想过,不管怎样,先把人骗回去再说,因为只有那个世界才是弟弟所熟悉,可以自由自在、施展抱负地方。无论如何,总好过这边举目无亲,只能仰仗掌权者宠爱来更好,您说是吗?皇帝陛下。”
方天灼眸色漆黑:“那你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朕?”
“因为这件事瞒不父母。”何问初语气无奈:“弟弟与哥哥性格完全不同,而父母认为,弟弟不可能接受这件事,如果要占用哥哥人生,他必然会选择在另个世界独自求存。父母认为,哥哥这般做法不过是自感动所谓伟大义举,实则文不值……可现在,哥哥没有勇气把这件事告诉弟弟,告诉他,他直都在骗他,甚至只是做件从头到尾只感动自己事。“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他讲述给方天灼原因,而是道士左右瞅着争议不休父母和哥哥,颤巍巍举手发出声音:“你们且听,贫道……”
“贫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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