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愣两秒:“什,聘,聘礼?”
南门良像是启动某个功能机器人,笑眯眯走过来:“回禀何后,咱们陛下说,虽然您二位如今伉俪情深,可这大婚之礼,还是要补上,断断不能委屈何后。”
当年何筝进宫,是顶飘纱软轿,四人抬着,于夜晚皇宫偏门而入,直接被南门良杠到龙床之上。何筝虽然能记仇还会翻旧账,可这件事却直都没放心上过,他也没想过要去改变什,毕竟书里事实如此,他只是个连正门都不配进男宠。
他没想到
“所以筝儿最近开始想读书?”
何筝闷闷哼唧:“是皇后,总该要管理后宫,否则长此以往,必然有人会说名不正言不顺,向您弹劾。”
“朕筝儿还懂这些?”
“您还别看不起,虽然读书不多,可历史总归是懂点儿。”
方天灼颔首,何筝环紧他脖子,郑重道:“定要做个让陛下脸上有光皇后!”
瞥他:“又在骗朕。”
何筝噗嗤笑,他拽着方天灼袖子下子蹲下来,捏捏腿,软声道:“真累,在他会走路之前,肯定不要抱他出来。”
方天灼没吭声。
何筝蹲在地上仰起脸:“甜灼,你背会儿好不好?”
四目相对,方天灼依然什都没说,弯腰把他背起来,何筝趴在他宽阔背上,路向前,慢慢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您知道为什出门也想把他抱出来吗?”
“筝儿有心。”
放完花灯回去路上,天空已经飘起雪花儿,坐马车回到殿门口,雪已经越来越大,何筝因为太累,躺床上便睡着,心里还在想以后再也不出宫看劳什子花灯,花花绿绿有什好看,还没宫里舒服。
最重要是,绝对不要带小皇子出去,臭小孩。
第二日,何筝正吃着饭,忽然听到有人唱礼,他带着下人走出去,只见养心殿前,陆续有人抬着红色木箱摆放在雪地里,每个箱子都用同色喜棍抬着,绑着红色绸花,个小太监拿着礼单连续唱诵,什东海明珠,翡翠环佩,珠宝金银,那模样像极方天灼以前给他封赏时候。
何筝疑惑看南门良,对方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他眼,何筝耐着性子等人唱完,雪地里已经摆密密麻麻上百个红色箱子,那唱礼太监微微松口气,抬步走过来,恭敬道:“这是陛下给何皇后聘礼,请您过目。”
“不知。”
“虽然理智告诉是在多想,可还是总觉得,跟孩子在您身边才是最安全。”他环着方天灼脖子,语气里带着丝隐隐软弱:“以前说过,只有在您身边才有安全感,那不是奉承,是真。在心里,您强大到无所不能,可您也不得不承认,您仇人很多,生活地方是没有喊打喊杀,但这里对来说,就像豺狼虎穴,总觉得,只有把小皇子带在身边,他才可以平安长大……害怕您不在,就有人针对个孩子下手。”
方天灼道:“筝儿不必担忧这些事情。”
何筝也不想担心,可他心里总是不由自主恐慌,身居高位又怎样,他还是看不透这个世界。
何筝解释道:“可能是因为对这个世界解太少,以前怕您,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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