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把没赢,那就赌第二把,不然还能怎样呢?
沈谓行也没想到文东反应这大。
他确实是想刺激下文东,但他设想是幕浪子回头金不换、母子温馨大团圆,没想到那子直接给跑,靠。
文东正在赌场里发泄。
他算是知道沈谓行为什偏偏给他找这家医院做事:因为他妈也在这儿做事,给病人把屎把尿,被呼来喝去,还要佝着腰把四处擦得干干净净。
文东打小就知道他妈做活儿累,毕竟她没文化也没能力,只能干这些,但他没有这直观地通过监控去看。
第天上班,医院安排他坐在调控室里看监控,他就只顾着盯他妈去看。
这根本从开始就是为这个目下套。
“们医院招人都有学历要求,你当保安就只要高点壮点就行?”这医生也很冷漠,“而且还有纹身。”
“这不走后门来吗。”沈谓行边笑边使劲儿搓文东胳膊上纹身,解释道,“这是纹身贴印上去,急着过来才没洗,拿酒精擦就没。”
文东此时此刻感觉仿佛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底裤都给扒!
不,他宁愿被人扒底裤,也绝不愿意被人指出纹身是纹身贴印。
文东狠狠地把自己被搓红胳膊从沈谓行手下抢救回来。别看沈谓行长得这样,手劲儿特别大,说可能是小时候干活儿练出来。
钱都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她万不干活儿指望你,有上顿没下顿,不安心。”
文东点根烟抽半天,敷衍地说:“哦。”
沈谓行说:“你去收拾下,穿正经点,给你找个工作。”
“……别……”文东有气无力道。
“没得说,去!”沈谓行不由分说地推着他往回走。
他看着他妈在那儿腆着脸笑着忙活,再看着他妈偶尔到个没人地方就笑容迅速消失,十分疲累难受地捶自己老腰,最终忍不住就跑。
他知道她累,她年纪不小才生他,个人把他养大,他都知道,但他——他也说不清自己怎想,总之自己可能确实就是块扶不上墙烂泥,就这样,算她倒霉。
文东觉得这操蛋人生如果要彻底翻盘,只能靠赌把,否则只会永远这烂下去。
平凡穷人不都是这样吗,不靠天降横财就只能祖祖辈辈这样。
哦,沈谓行那是例外,长着那张脸就不平凡,是老天爷给饭吃。
文东就很想打他顿。
这医生嘴上嫌弃半天,却还是把文东安排进这家高档私人医院里做保安。
然而,还没做满四十八小时,那医生——华临——就打电话给沈谓行告状:“你介绍那人,上班迟到就算,上半人还跑。可是第回给人走后门,现在搞得很尴尬啊。”
沈谓行忙道歉,然后拨打文东手机。
关机。
文东(被沈谓行)收拾得整整齐齐地去“见工”。
个人模狗样金丝边儿眼镜斯文医生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半天,说:“黑眼圈这重,面色黄,舌苔厚,看就火燥还肾亏,精子质量不行啊。”
文东:?沈谓行说正经工作就是捐精吗?!
沈谓行朝文东道:“跟你开玩笑呢。”又朝这医生道,“临哥你别玩,弟内向。”
突然就内向文东冷漠地看向沈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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