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进来。”
不怕对你不利吗。
做饭这种事,陆楚父母从小就开始培养他,家中东西都放在固定地方,时间长,即便看不见,陆楚也能熟知这些食物位置,做起饭来游刃有余。
此时他从冰箱中拿出蔬菜,便洗切蔬菜边道:“别看是个瞎子,耳朵却清明很,你跟着不是这天两天吧。如果你真要对不利,大概早动手;如果你要从身
陆楚将水放到男人面前,歉意笑:“将就下吧,家里没有准备饮料。”
男人没说话。
“你不是这里人吧?”陆楚不介意男人寡言,继续问道。
又是长久静默,萝卜站在客厅中央追着自己尾巴转圈,间或嗷叫声,才使得气氛没有那尴尬。
陆楚听着萝卜动静,轻声笑笑,继续对男人说道:“还是第次见到外地人,是陆楚,你叫什名字?”
“你要,进来坐坐吗?”陆楚温柔地笑,对着空气说话,尽管目光毫无焦距,但他笑容却让人心情不自觉柔软。
陆楚感觉到那人明显呼吸微滞分毫。
陆楚站在那里不动,萝卜也跪坐在原地摇着尾巴,伸出舌头哈气。
时间四周静默无比。
又是片刻,男人从楼梯阴影处走出来:“嗯。”
萝卜是他导盲犬,全城镇唯只。他习惯用颜色命名自己喜欢事物,可能是他也渴求看到这些色彩缘故,他直觉得陪着自己萝卜是鲜艳红色毛皮,像别人眼中胡萝卜样,所以这只导盲犬有这样名字。但是他父母曾说过,萝卜毛色其实是深褐色。
谁知道呢。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个导盲犬,他只是需要个相陪伙伴。
今天如以往样,他逛完这个城镇大大小小街道,走在回家路上。
萝卜路都很兴奋。
“你很喜欢笑。”男人突然生硬冷漠地开口,却是和陆楚所问没有半点干系。
陆楚愣下,轻掩无神双目,这才眉眼弯弯道:“为什不笑呢。”
男人话真很少,陆楚按手边报时闹钟,听到时间,便站起来——该做饭。身后男人也跟过来,不远不近地站在厨房门口,言不发地盯着陆楚。
“为什。”
陆楚笑,声音柔和:“什为什?”
萝卜见到有人靠近,立刻站起来,前肢趴地,伏下身躯,冲着那人“汪汪”吼叫,目光狰狞露出尖牙。
“萝卜。”陆楚温和声音响起。
听到陆楚声音,萝卜不再“汪汪”直叫,而是到那人身边,戒备地围着他转几圈又嗅嗅,终于退回到陆楚身边,只是喉咙里仍旧咕噜着低吼。
————
屋内,陆楚熟悉地摸到厨房,倒两杯水走回客厅。
然而陆楚却并没有表面上那淡然,他又有被跟踪感觉——因为目不能视,他在其他方面灵敏至极,比如听觉,比如嗅觉,又比如感知。
就在他平静地走回家中,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他忽然停下动作。
他侧耳,再次听到细碎到几不可闻声响——如果不是他听力敏锐,根本发现不。
没有恶意。
陆楚自小便对人情绪有所感知,那种微妙感觉难以描述,明明看不到,他却总能从呼吸声音脚步上觉察他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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