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缓缓靠近
过程中，陆楚终于闻到
那股令人作呕血肉气息，腐败腥甜，与之前被陆楚击倒“无感者”身上
样气味。
瞬间，寒意爬上他脊背。
布料和地面石沙摩擦声音令人听着不甚舒服。
“爸爸……可以听到，可以碰到，出去，找吃，因为糯糯很饿很饿……后来爸爸，再也没有回来……”
顿哑声音中有些许啜泣般无助。
“妈妈……可以听到，但是不会痛。”
“妈妈说，爸爸不会回来。”
陆楚忍不住停下脚步。
“好饿……”
“妈妈，
好饿……”
这周围除他们几个，没有再听到其他人脚步声，陆楚暂时放下心来，他试探性地扬声问道：“糯糯？”
“是……是谁？”小女孩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跌跌撞撞地跑向陆楚方向，却因为看不到而被绊倒在地上，发出“扑通”沉闷响声。
进行番搏斗，现在客厅都还残留着“无感者”身上腐烂血肉怪恶气味。萝卜对味道十分敏感，靠近防盗门便焦躁不已。
陆楚手拿着绑着刀子竹杖探路，手紧紧地握着男人手，后背则背着个不大不小登山包。
俯身听听门外动静，确定没有人后，陆楚打开门，十指相握拉着男人，萝卜自行跟上，队便出门。
二楼到楼路途很顺利，没有突然袭击过来“无感者”，脚下偶尔有几个人型障碍物，陆楚食指挠挠男人掌心，男人便抬起脚垮过去。
陆楚路高度警惕，刻也不敢放松。因为看不到，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听觉上，先天性失明让陆楚习惯黑暗和恐惧。他在各方面，都比这些因为恐慌而失去理智人们要有优势多。
小女孩离陆楚越来越近，萝卜突然开始发出狂躁示威低吼声。
“妈妈说，她不痛，点都不痛，因为糯糯饿，她就会给糯糯找好吃……”
小女孩声音有些委屈。
“可是点都不好吃，也不好喝，很腥肉和水，比牛奶还要腥，还要难喝呢……后来，妈妈没有再说过话，她身上都是黏黏糊糊水，味道和喝样，妈妈也嫌难喝吧。”
“好饿……他们，都不要糯糯。”
陆楚没有动，而是侧下脸庞，低垂着眉眼柔声问道：“你父母呢？”
“父母……”
“爸爸和妈妈。”
小女孩声音中含着丝顿哑，不复原先清亮，她爬在地上没有起身，而是用匍匐扭曲动作朝着陆楚声音方向缓缓挪动。
“刺啦刺啦——”
“好怕……”
“好饿……”
还没走出小区，陆楚就听到道奇怪声音，乍听像个分不清性别，仔细听来却是个小女孩声音。
很熟悉。
陆楚突然想起，这个年纪不大小女孩是他家前面那栋楼住户，长得伶俐可爱，性格也十分安静乖巧，还在上幼儿园，父母宠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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