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自然对此是喜闻乐见,只不过偶尔会觉得有点“失落”。
比如他正在边看地图边吃馒头,吃完个再去拿,手却抓个空,看,碗里没。他也不以为意,继续在地图上面圈圈点点,边叫道:“小南,再拿俩馒头给。”
过会儿,便有人掀开营帐帘子送进来馒头。陈飞卿转头看,问:“怎是你?”
陈树故作吃味地说:“少爷,您这话就伤人心。”
陈飞卿笑着踹他脚:“你还是个小头目,是你
队长叱道:“喉咙痛?听不到!大点声!”
傅南生大声道:“是!知道!”
队长还是说:“听不到。”
傅南生深深地呼吸口气,大声地吼出来:“是!”
队长点点头。
他也看过去,看到陈飞卿与队士兵正在操练。
那是队新兵,队长让大家把上衣都脱看看身板,傅南生有些犹豫,却还是和众人样脱去上衣。
他脱,大家就都笑起来。
傅南生身板,看起来实在是折就断。
傅南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行四人去安县,陈飞卿去见小林将军,傅南生三人则各自去市集上面补充干粮,相安无事。
隔日众人起行,路北上,很快就到边塞军营。
出乎陈飞卿意料,傅南生自从那日树林谈心之后便乖得不能再乖,往日那怪异念头和言行再也没,出乎意料好相处,话不多也不少,对着大家该笑就笑,让打招呼就打招呼,让叫人就乖巧叫人,挑不出丝错处来。
鲁鼎还有所怀疑,便留心观察几日,实在也没抓到蛛丝马迹。
傅南生似乎是真收起他那套,诚心诚意地做起陈飞卿随仆,他比陈树心细,特别勤快,跑前跑后,把事情做得妥妥当当,甚至还跟着兵士们操练起来。
鲁鼎缓缓地收回目光,看向满脸欣慰陈飞卿,再次提醒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飞卿点点头:“知道。”
你知道个屁。鲁鼎无奈地摇摇头。
傅南生在兵营里逐渐如鱼得水起来,大家都挺喜欢他,毕竟他长得好,性情好,又会读书,偶尔还教人识字儿,帮人写家书。
当然也会有兵油子过过嘴瘾占细皮嫩肉傅南生点便宜,但往往会被傅南生新结识朋友们给收拾回去。
他往常只是羡慕高大强壮男人,并没有今天这难为情。如今身处众人当中,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像个男人。
队长骂道:“笑什笑,你们有他脑子好吗?识字吗你们?”
大家努力地憋住笑。
队长严肃地朝傅南生道:“不过你这也太弱,虽说你是将军幕僚,冲锋陷阵事儿你不用做,但人在军中,难免要风吹雨打,身子骨太弱,吃亏是自己。”
傅南生挺直腰板,道:“是。”
傅南生体格弱,跟不上兵士们,往往众人跑五圈他才刚跑完两圈,并且累得跑不动。
但陈飞卿对此已经老怀安慰。
鲁鼎警告陈飞卿:“他或许只是换套来装。”
陈飞卿心情极为复杂,也不知道如何对鲁鼎说他父亲事,只好摇摇头:“至少,他目前没做错事。”
鲁鼎见陈飞卿有些偏袒,正要再说,却见陈飞卿望着不远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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