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问:“你也是这样想?”
鲁鼎道:“第次看到这样风景是很小时候,确实也很震撼,不过可能是年纪太小,没有觉得人如沧海粟,只觉得风沙很大。”
傅南生笑笑。
鲁鼎接着说:“还觉得百姓苦。”
傅南生停笑,看着他。
只不过对于鲁鼎而言,傅南生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大麻烦。到底要不要处理掉他,要如何处理掉他,都是件顶麻烦事情。
鲁鼎摇摇头,将这些纠结都抛到脑后。他想,既然已经有决定,就那做,不要想太多。无论傅南生在想些什,都肯定不会是什好事。
鲁鼎直觉总是很准,所以他很相信自己直觉。
从军营出发,路往北塞关路都是绕开聚落,周围天地辽阔,入目便只有风沙怪石,人在其中顿觉自身渺小,很容易生出苍凉之意。
傅南生第次看到这样景象,心中竟有些迷茫起来。
小,低着头局促地站着。
“成亲?”
鲁鼎质疑地看着他。
傅南生红脸,道:“这个年纪也该成亲,但以前那样子怎会有良家女子愿意嫁给,所以才求少、将军带来这里搏搏。”
鲁鼎更加疑惑,可又不能直接说“你居然喜欢女人,看不是吧”。他想又想,不管怎样,还是把人带出去想办法处理掉最好,便勉为其难似点头:“行吧,你明天起早点,跟走。”
鲁鼎拿马鞭指指左侧:“那边曾经有个村落,当然现在没有,小时候去过那里,当晚漠国人就杀过去。他们杀死老人和男人、小孩,抢走女人和羊马骆驼,把火烧那里。那天风确实很大,把火吹得很高,烧整夜都没灭。和几个幸存人躲在地窖里,逃过这劫,可是很多年来,们都忘不那天晚上听到哭叫声。那些人哭喊着求救,可没有人来救他们,谁也救不他们。那些声音就像这里风声,或者说,这里风声后来就越来越像那晚听到哭喊声。”
天地这样大,人似乎不值得提,那人活着有何意义?无外乎荣华富贵奢靡享受,如此世,和栏中畜类何异?可是除此之外又能如何?若连荣华富贵奢靡享受都没有,岂不是连栏中畜类都不如?那人生,从生下来难道就只是为死亡?
他也不知为何会突然作此想法,只是眼前看着,忍不住就这样想。
鲁鼎不经意间瞧见傅南生皱着眉头发呆样子,随口问:“怎?”
傅南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第次看到这样风景,莫名觉得人如沧海粟,不禁有些惶惶。”
鲁鼎哈哈大笑起来,刚要张口说“你怎跟大哥样”,却又猛地住嘴。他不愿意在傅南生面前多提陈飞卿,便只道:“很多人都会这想,正常。”
傅南生高兴起来,把抓住鲁鼎手,连声道:“谢谢鲁大哥!”
鲁鼎忙甩开他手,道:“大哥让有空教你怎做男子汉,跟你说,男人道谢别抓着另个男人手,像什样子。”
傅南生腼腆地笑笑,道:“知道。”
翌日大清早,傅南生就跟着鲁鼎等人上路。
这些日子来他跟人学骑马学得刻苦,路上倒确实没有给鲁鼎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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