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边扶着树站起来,边看向苟珥离去身影,无声地笑笑,笑意却到不眼中。
他想,果然像娘说那样,许多男人脑子都不长在脑子里面。
晚饭过后,傅南生如前几日般跟在苟珥身后,却见苟珥径直去翎儿房中。
傅南生讶异地叫声“苟大哥”,苟珥便在房门前略停下,侧眼瞥他,很快收回目光,伸手去推门。
傅南生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苟珥!”
苟珥急忙躲着果子,却还是被溅出果汁沾到脸上。他看到傅南生更得意大笑,不由得心中气恼,捡起枚果子朝傅南生扔过去。
苟珥扔果子与傅南生不同,那枚果子在他手上如同暗器般,嗖地从傅南生耳边飞过去,耳垂顿时擦破皮,痛得傅南生闷哼声,急忙捂住自己耳朵,却忘自己还坐在树上,个不稳往下掉落。
苟珥怔怔,急忙飞身过去接住他,却时忘松手,只顾盯着傅南生看。
那果子鲜红多汁,染在傅南生嘴唇上,显得尤为鲜艳,仿若涂口脂般。
傅南生抬手用拇指擦擦苟珥脸上沾到果汁,又收回手来舔舔,低声道:“好奇怪,刚才吃那个是苦,现在变成甜。”
苟珥犹豫着放下筷子,余光瞥见傅南生不笑。他又犹豫着拿起筷子,夹口面,憋着气吃下去。
傅南生重新笑起来,道:“苟大哥,你真好有趣。”
简直傻得脱俗。
傅南生在心里这样想。
苟珥练功时候,傅南生又不安分起来,他四处看看,跑到棵树底下,搓搓手,开始爬树。
:“谢谢你给买书。”
苟珥头也不抬地说:“那不是给你买。”
傅南生笑着问:“那你要不要和起看?”
苟珥继续奉行沉默是金原则。
他算是彻底发现,和傅南生不能说话,旦说话,不管说什,对方都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苟珥没理他,推开门,大步进房。
房里翎儿与
苟珥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他是那个果子般。
过会儿,傅南生道:“你刀柄杵着。”
苟珥怔,反应过来后几乎便要失去理智,可他却终究是保持住,手松,看着傅南生摔到地上。
傅南生吃痛地叫声,坐在地上揉腰:“你松手也说声,好痛!”
苟珥又看他几眼,转身匆匆离去。
苟珥趁着空隙瞥他眼,很快收回目光,装作没看到。
傅南生爬半天才爬上去,坐在树干上无聊晃着腿看他练功。
看会儿,傅南生扯下树上不知名小果子,咬两口,皱皱眉,随手将果子朝树下苟珥扔过去。
苟珥转手劈开那个小果子,冷冷地抬头看傅南生眼,意在警告。
傅南生朝他笑笑,然后往怀里攒堆果子,股脑儿地朝他扔过来,边扔边恶作剧得逞哈哈大笑。
傅南生见他不搭理自己,便无聊地在桌子下面踩他脚。
苟珥先是忍,忍无可忍时候便反脚踩住傅南生脚。
傅南生想把脚撤回来,却被苟珥踩住不能动弹。他生起气来,拎起桌上醋瓶往苟珥面条里面倒。
苟珥:“……”
傅南生给他倒满满碗醋,这才又高兴起来,重新捧着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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