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听他这样说,心中也很坦然。
确实他希望傅南生能帮助中原这边,但毕竟傅南生如今是漠国之臣,各为其主也是没办法事。
更何况,傅南生能将那支人参送来,已经是非常大情分。
陈飞卿站起身来,朝傅南生深深地作揖。
傅南生怔,忙侧过身去躲避这个大礼,道:“少爷教施恩不望报,那又
傅南生笑道:“腿和皇上命,究竟孰轻孰重,这个问题有个显而易见答案。少爷不必担心,既然这样做,必定是在心中早有考量权衡,说句实话,确实也有所不舍,但左右想想,神医也没说这腿定就能治得好,只是试试。何况本就是个拿笔人,学些功夫能防身就好,不必太执着于腿上。”
陈飞卿看他会儿,道:“今日不说此事,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想着你自己也需要,不好意思开这个口。话说回来,你怎知道皇上需要这个?”
傅南生听这话,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慌张,只坦然道:“知道少爷会这问,所以屏退其他人。少爷,皇宫并非固若金汤,铁尔孛能从天牢逃出去行刺皇上掳走公主,能知道宁王在为皇上寻找大漠百年野参,少爷便应该知道意思。”
陈飞卿皱眉想想,道:“大王子在皇宫有内应,而且还藏得很深。内应是谁?”
傅南生摇摇头:“不知道。”
。以陈飞卿和苟珥打这多年交道经验来看,苟珥此时此刻很不高兴,虽然鬼晓得他为什不高兴——其实还是猜得到。
陈飞卿边喝茶边想,这怪得谁,你自己装哑巴。
傅南生不多久就来到前厅,他似乎也是刚梳洗完,换身很素棉袍,长发还有些微湿,随意地扎着。
陈飞卿将茶盏放到小几上,道:“这晚抱歉打扰你休息。”
傅南生摇摇头:“无妨,在看书,还没有休息。”
陈飞卿道:“相信你确实不知道。”
傅南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您也只能相信,因为确实是不知道。大王子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深沉多疑,他手下有很多人都是彼此不识彼此。”
陈飞卿又问:“那铁尔孛——”
傅南生道:“大王子要救铁尔孛事,也是当铁尔孛逃出来找到时才知道,他们——包括苟珥,是瞒着做这件事,或许还是没有全然信任。但是不瞒您说,也并没有帮您捕回铁尔孛心思,毕竟如今在大王子手下做事。只是当时没料到铁尔孛还挟持公主——并不知道那是公主,但见她小小年纪仍气度尊贵,想着也不会是无关人,便找借口救下来。后来还真以为她就是您表妹。”
说到这里,傅南生又低头笑笑。
陈飞卿道:“苟珥刚给送样东西——”
傅南生抬手制止他说下去,然后屏退左右随仆,这才道:“知道少爷向不挟恩望报,但您也曾说过,希望忠君为国。如今为大王子做事,或许确实是说不上忠君,不过是尽绵薄之力而已。”
陈飞卿听他说完,问:“那是那支百年野参?”
傅南生点点头:“正是。大王子将它送给,本来是路带来准备吃,却直没来得及吃。”
陈飞卿又问:“那你自己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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