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看,确实也是如此,这俩丫环手中提着两个三层食盒,若是傅南生个人吃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完。
他便笑起来,接过其中个丫环手中食盒掂掂,道:“这重,做几个菜?”
丫环道:“还是三菜汤。”
侯府有规矩,不是什逢年过节,不开什宴席时,每人都以三菜汤最佳,也不显得寒酸,更不会浪费。
陈飞卿笑那丫环:“三菜汤也能这重?你们是不是偷偷给他加菜?”
话已经说到这里,陈飞卿又变想法:“是并不想送你回去,也不知道你跟他究竟怎回事,或许是误会,或许不是。但们毕竟相识场,既然知道就得跟你说声,你自己要怎做,那是你事。”
傅南生抬起头来,仰着脸,那脸有些苍白,半晌才道:“知道少爷好意,也不是以前那样冥顽不灵,但必须要那做。”
陈飞卿怔,想想,问:“他还真有那种每隔个月两个月就要吃次毒药?”
傅南生倒被他逗笑,摇摇头,却不解释。
陈飞卿却看出他有难言之隐,想想,道:“若你需要帮助,能帮得上,定会帮,若帮不上,总还能拜托别人。”
傅南生拨弦手停停,头更低下去,道:“没事,少爷不必为这样做。”
陈飞卿道:“不是,你说得也没错,总在家待着确实不太好。”
他没提苟珥,想必两人都心知肚明,就不说出来,省得傅南生又难为情。
傅南生当然知道他是怎想,却不急不慌,继续道:“切都由少爷做主。”
陈飞卿又看他会儿,不知怎,本该散酒意又上来,道:“多句嘴,那尸油不是好东西,今日散朝后去问御医,对你腿不好,你以后别碰。”
丫环对视眼,却也不怯,笑嘻嘻地道:“还真不是们加,是孙大娘加。不过少爷既然也要起吃,那也不算加。”
孙大娘是侯府厨子,做很多年,两年多前就认识被陈飞卿带回侯府傅南生。她特别喜欢傅南生,又喜欢又心疼,总是想给傅南生开小灶,让他多吃点,不然看起来风吹就倒。
陈飞卿笑着摇摇头,把另个食盒也拎到手里,道:“提进去
傅南生含笑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两个丫环便来敲小院门,道:“少爷也在?少爷,们是来给傅公子送饭菜,您要起吗?”
陈飞卿和他爹总是不在家吃饭,他娘最近又学着过午不食,因此陈飞卿早便嘱咐侯府总管单独给傅南生做饭,早点做,早点吃,省得傅南生晚上吃太晚又不活动,容易积食。
陈飞卿道:“起吧,你们再帮拿份过来。”
丫环们笑道:“只用添两碗饭就行。”
他犹豫这久,还是忍不住说。
御医原话是,尸油阴邪,若长期服用,那是阴气入体,腿就别想好,说不定命也要搭进去。
陈飞卿当时就想去找苟珥打架,后来被人劝别管别人家事,可怎想,这也不算家事。
傅南生愿意那是傅南生事,可那事本来就是错,他忍不住不管。
苟珥用心何其狠毒,用这种法子把人拴在身边到底有什意思?简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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