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鼎沉默很长段时间,道:“大哥,你这话怎听起来怪怪,你还委屈?”
陈飞卿朝他脑袋上就是记,bao栗:“你再这样跟你割袍断义你信不信?”
鲁鼎嘻嘻笑,揽着陈飞卿脖子撒酒疯:“不如割袍断袖吧,反正也差不远,怎也是表人才风流潇洒,你也不吃亏。”
陈飞卿看他今晚是真喝得高,道:“算,你先去睡觉吧,明天等你醒再说。”
鲁鼎还在那里撒酒疯:“个个都嫌弃,知不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
陈飞卿道:“是啊。你又去喝酒?”
鲁鼎道:“人活着苦啊,苦喝喝酒——”
陈飞卿问:“喝酒就不苦?”
鲁鼎道:“那倒也不是,只不过喝酒就觉得老子天下第,没那在意苦。”
陈飞卿没好气地扯下根狗尾巴草朝他扔过去:“过来,跟你说正事。公主那边有消息没?”
陈飞卿道:“哦,那也没事。”
傅南生又沉默阵子,悉悉索索水声后,问:“您还在那?”
陈飞卿:“就走。”
傅南生道:“您要有事,就进来吧。”
陈飞卿当真听着这话进去,刚走两步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停住脚步,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看眼傅南生。
看过去,傅南生刚才确实在泡脚,裤腿挽到膝盖,双脚还湿漉漉,想来是急着开门,来不及擦干。
夜色下,他多看傅南生两眼,恍然觉得,这人是真白。
傅南生又疑惑地叫他声,他忙道:“没有,但已经派人在找。你赶紧回去,别着凉。”
傅南生便回去房间里,却没再关门。
陈飞卿又听到水声,大概是傅南生重新把脚放进热水里。
陈飞卿把他胳膊扯回去,道:“你先回头吧!”
鲁鼎嘀咕道:“回头也吃不到天鹅肉。”
陈飞卿也不知道他天鹅肉是谁,只知道他心里有块天鹅肉,谁也不告诉,捂得死紧死紧,下子说人家身娇肉贵养不起,下子说相爱不如怀念,下子说那人已经成亲,下子说那人已经死八百
鲁鼎道:“没消息,没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
陈飞卿正要说话,却被鲁鼎接过话头:“听说你把傅南生带回府里?”
陈飞卿时间有点心虚,含糊地道:“驿馆在排查,万他出事爹要打死。”
鲁鼎道:“万你跟他出事,侯爷是真会打死你。”
陈飞卿皱眉道:“你别老提这事儿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跟苟珥好着。”
傅南生却已经穿好鞋,端正地坐在那里,不解地问:“是不是有什为难事?”
陈飞卿道:“没事,真没事,刚在想叫人帮你把水倒。”
傅南生笑笑,道:“谢谢。”
鲁鼎大半夜才回来,听门房说侯爷在府里,便做贼似偷偷摸摸往自己屋里走,走到半路便听得院子角落里传来陈飞卿声音:“爹睡。”
鲁鼎松口气:“你在等?”
傅南生没听到脚步声,问:“少爷还在吗?”
陈飞卿道:“啊?哦,在。”
傅南生问:“还有事吗?”
陈飞卿听着阵阵水响,道:“没什事,你有什事吗?”
傅南生沉默阵子,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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