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问其看她眼,低声道:“他哪里都得罪透。”
公主没听清,也没追问,只道:“去屋里躲着,你该见客还是得去见,不然反倒令人起疑。”
说完,她就起身绕过屏风,躲在床后面。
郑问其不得不去院子里见陈飞卿,无精打采地:“借钱吗?借多少?”
陈飞卿道:“十万两黄金。”
傅南生道:“可是野参并没有为皇上治好病,反倒因为害得皇上出事。”
陈飞卿制止他说下去:“码事归码事,答应过事归答应过事。你别多说,歇着吧。”
说完,他就匆匆出去。
公主看着书,郑问其看着她,正看着,旺财道:“少爷,小侯爷求见。”
郑问其忙道:“说不舒服,不见。”
无论如何,他朝白御医拱手道:“多谢白大哥,回头请你吃饭。”
白御医很嫌弃地道:“不吃。”
送走白御医,陈飞卿拿着药方去找傅南生,将白御医话说遍。
傅南生听说自己腿有得治,也是十分欣喜,然而听到那毒蛇难捕时却退却,道:“依御医话,恐怕得用不少人命来换这条腿,如果是这样,不治也罢。”
陈飞卿道:“找个武功好人去抓就行。”
摇头,道:“寿州这不是江南那边吗,江南都没怎去过,寿州更没去过,毒蛇见过不少,没见过你说这种。”
白御医道:“没见过就对,这蛇很少,只在寿州有,每年往宫里送最多也不过两条。”
陈飞卿赶紧道:“宫里有?”
“别想。”白御医道,“送来宫里都是死,傅南生那得要活,把蛇活生生放血,拿血去熬药,再把药趁热喝,这喝三碗,好就好,再不好,也没办法。”
陈飞卿问:“为什宫里没活?”
郑问其冷笑声
旺财道:“他说他来探病。”
郑问其顿时就炸:“他怎就不念着好呢?天天咒!”
旺财懒得回答他。
郑问其挥手:“说死,让他去城外乱葬岗找吧!”
公主却道:“你别总是这说话,他哪里得罪你?”
傅南生看他眼,犹豫着道:“苟大哥……不想他为再涉险境。”
陈飞卿皱眉道:“你跟他既然——既然……那他理应为你做这事。”
傅南生反倒笑笑,道:“少爷似乎直都有误解,虽然与苟大哥交好,可没有苟大哥定要为做事道理。”
陈飞卿却心里又嘀咕起来,都那样,还那样,怎还这样。
他摆摆手:“答应过要帮你治好腿,办法来想。”
白御医道:“因为那蛇离开寿州十二个时辰就会死。你别问为什,也不知道。”
陈飞卿想想,道:“那岂不是要让傅南生亲自去寿州?”
白御医道:“不错。此外,你熬三碗药,就得要三条蛇,不定死三个人就行,你自己看着办吧。怎抓蛇不知道,你去问当地人,只知道很难抓,因此皇上曾经让江南府不要再进献这蛇,但江南府官为表忠心,仍然是年年送,口上说着没死人,谁知道是不是真没死人。”
陈飞卿心想,那就让苟珥去抓蛇好。
但他再想,傅南生腿十之八九就是苟珥弄成这样子,岂不是让黄鼠狼给鸡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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