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见他好强,便改口道:“不是迁就你,迁就秦大人。”
傅南生转头看眼靠在车厢里面恹恹秦郑文,忍俊不禁,关切地问:“秦兄,你可还好?”
秦郑文捂着脸靠在那里,动不动。本来出发时还好
陈飞卿决定不说话。
秦郑文是文官不提,傅南生腿脚也不便,因此只好请个马夫赶马车。但为让车子轻些也快些,陈飞卿与陈树仍旧是骑着马跟在马车后头。
可马车刚出京城不久,陈飞卿就发现不对劲。他看看日头,又看看路碑,问马夫:“怎今日脚程似乎慢些?”
马夫道:“没慢,小侯爷,都照着惯例来。”
陈飞卿勒着马往后退几步,打量着马车轮深浅痕迹,皱皱眉头,道:“前面有个茶亭,去那儿休息休息,吃个饭再继续走。”
傅南生继续道:“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这蠢。”
苟珥侧眼瞥他。
傅南生松开他脖子,朝他羞涩地笑笑。
窗外陈飞卿默默别开目光。
虽说皇上是让宁王、陈飞卿和秦郑文三个人共同办案,可宁王接到旨意当天便带着俩随从出京城直奔江南。
子,让陈飞卿照单子办事,如果实在看不懂单子,就找当地赤脚大仙们看。
傅南生有些勉强地笑笑,道:“是这个道理。”
陈飞卿道:“让苟珥晌午过来趟,你有要交代事就并交代他。”
傅南生点点头:“多谢少爷。”
晌午不到,苟珥便到。
马夫应声。
马车里傅南生和秦郑文也都听到,傅南生忍不住撩起马车窗帘子去看,正好见着陈飞卿打马在这边跟着走。
四目相对,傅南生先笑笑,移开目光去看别处,仿佛他本来也只是为看别处风景罢。
陈飞卿却问:“走上午,没不舒服吧?等会儿去前面茶亭休息休息。”
傅南生忙道:“没有事,少爷不必迁就。”
陈飞卿倒是也习惯,宁王行事向来都喜欢独来独往,何况此次还要避嫌。
秦郑文听他这为宁王开脱,倒是颇有些无语,憋半天没憋住,道:“若梅做过亏心事,何必赶早去杀鬼。”
陈飞卿听出他意有所指,恐怕是觉得宁王也私底下和这事儿有牵扯,所以赶着去消灭证据呢。
陈飞卿心想,得亏自己等着秦郑文起走,不然安国候府也得是去先消灭证据。
他拿这话当笑话讲给秦郑文听,却不料秦郑文脸上露出“呵,你这是故意拖延时间,其实早已派人去”表情。
鲁鼎正好在府里瞎晃,撞见苟珥便笑嘻嘻地打声招呼,当然不会被理睬。鲁鼎也不在意,又晃去别院子里。
苟珥径直朝客房过去,蹲在傅南生面前听他说话。
陈飞卿想着非礼勿视,便站在屋外头晒太阳,晒着晒着听屋子里没声儿,转头从半开窗户看进去,看到苟珥半弯着腰,被傅南生搂着脖子,将头亲密地靠在他脖颈间,许久都没别动作,颇像陈飞卿他表姐绣交颈鸳鸯。傅南生衣袖往下滑落几分,露出截小手臂来。
傅南生用不会让第三个人听到声音在苟珥耳边道:“走之后,若有公主消息,也不要下手,小王子同样如此,切静观其变。”
苟珥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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