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也不多心,将汤匙给他,道:“麻烦你。”
傅南生舀匙药羹,吹吹,又看看陈飞卿,轻轻地舔口药羹,然后将汤匙送到他嘴边,看着他吃下去。
傅南生只觉得嘴里那口苦味全化作甜。
如果他真能辈子都这瞎着就好,最好动也动不得,逃也逃不掉,只能乖乖,想对他做什都可以。
傅南生有些口干地咽口唾沫。
他这想,便越发雀跃起来,笑道:“堂堂小侯爷还怕吃药,得要封口药,不然会说出去。”
陈飞卿道:“你说吧,都知道怕吃白大哥药。他看人来,每次给开药都故意放苦,就小时候往他头上放过只蚱蜢……算,活该。”
傅南生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以前还做过这种事。”
陈飞卿不好意思地道:“小时候,不懂事。”
结果白御医就怼他到今天。
所以白御医倒也是习惯差别待遇,对傅南生下都是猛药,而对陈飞卿,自然是不敢冒险。
想到这点,陈飞卿有些懊恼,他完全给忘这件事儿,早知道提醒下给傅南生也不用猛药。
他懊恼道:“抱歉,忘跟他说。白大哥没有别意思,他恐怕也是忘。”
傅南生却道:“没事。”
岂止没事,简直好得很。
阵子,道:“他很害怕会离开。真不能全怪他,他很可怜,还有娘,可他从小就是个人——”
陈飞卿再次打断他话,道:“这都不是他可以弄断你腿理由。”
傅南生道:“们不说这个可以吗?”
陈飞卿还有很多话想说,可见他这样乞求,只好忍住,憋闷地道:“好吧。”
两个人尴尬地坐会儿,傅南生又问:“您眼睛感觉如何?”
这碗药羹被陈飞卿缓慢地喝完,傅南生却突然觉得很憋闷。他若不说,陈飞卿永远都不知道
陈树道:“白御医说没王六父子事儿,送他俩回去。”
陈飞卿忙道:“好好儿地送,你先垫着,送他俩些钱,回去还你。你帮多谢他俩,现在不方便,等过后好亲自去登门拜谢。”
陈树道:“知道。”
等陈树出去后,陈飞卿叹声气,拿着汤匙舀药羹,却到底不熟练,好几次沾到嘴角边上,磕磕绊绊。
傅南生道:“来吧。”
傅南生肆无忌惮地盯着陈飞卿脸,几乎就想要他辈子这瞎下去。
陈树端着羹进来,傅南生赶紧移开目光,问:“又要吃药?”
陈树道:“不是给你吃,这是给少爷药。”
陈飞卿龇牙咧嘴:“觉得咱来这是难兄难弟。”
傅南生心想,真不会说话,这叫患难夫妻。
陈飞卿郁闷地道:“没什感觉。所以说为什眼睛直没好,你腿这快就好?”
要不是信得过白御医,他都要怀疑白御医公报私仇。
傅南生忍不住笑:“这又不是个地方,也不是个治法儿,白大哥是不敢给您用猛药。”
他这说,陈飞卿倒也明白。
宫里直有规矩,就是不到必要时,不能用猛药,都得是温补,慢慢来。猛药在很多时候确实有效,并且见效很快,但那也算是兵行险招,万出岔子,御医们担不起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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