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医很不高兴地道:“那你挖开脑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你要东西吧。”
陈飞卿怔。
其他众臣又开始疯狂地交换眼色,将上半个月排给安国候三十八折戏全部转交陈飞卿身上。
转着转着,突然有人抬头看眼直没说话皇上。
这人眼令所有人茅塞顿开。
皇上淡淡地问:“你们看朕看什?”
当时陈飞卿只想到赈灾粮贪墨事,心里还在想,他先前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即便对方想泼脏水也不定泼得起来,可却实在是没有想得到,居然会拿他和傅南生关系来做文章。
黄御史见他不说话,问:“你与江陵子究竟是何干系,有多深来往?江陵子去漠国之前原名傅南生,是个娼妓之子,有段时间被你领回府中日夜相对,相传是夜宿在你房中。后来你去边关,也将他同带去,再后来,他就成漠国使臣。你想如何解释这件事?”
陈飞卿倒是有那些费解地反问:“要解释什?”
黄御史道:“解释你与他来往甚密。”
陈飞卿道:“结交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傅南生,也就是江陵子,他想跟着做事,不可能不给他机会。后来发现他脾性不适合跟着,他就自己离开,如今成为漠国使臣也很惊讶,但也为他高兴。国与漠国如今交好,这似乎成不大问题。”
:“恐怕不止朋友。”
陈飞卿没再说话,镇定地看着他。
黄御史道:“安国候是风流之人,想必他儿子也——听说,你以往也常常流连烟花之地。”
陈飞卿确实去烟花之地去得多,还不能说真正原因是给皇上找弟弟,只能道:“这也没什问题吧。”
黄御史道:“私德有亏不算问题吗?”
众臣忙低下头去,心道,谁也别惹最近皇上,怪不得最近皇上是最近样子。
黄御史又道:“茶房话或许会有人不信,那白御医话总有人信。皇上,臣请皇上宣白御医进殿。”
皇上盯着陈飞卿脸看会儿,道:“宣吧。”
白御医很快就来,他听黄御史说完这件事,皱着眉头道:“不知道,没看到,不要问。”
黄御史道:“在皇上面前说话,可不要犯欺君之罪。”
黄御史问:“你与其他朋友也耳鬓厮磨吗?”
陈飞卿怔,道:“黄大人,这话听不明白。”
黄御史道:“你听得明白。”
陈飞卿想想,道:“不知道黄大人在哪里见到和朋友耳鬓厮磨。”
黄御史道:“自然有人证,你在寿州为给江陵子捕蛇而双目失明,他感动之下与你日夜缠绵,也亏得你当时看不见,便不知道有个茶房见着。”
陈飞卿本想回句难道你没去过啊,想想还是咽回去,只道:“那就算私德有亏吧。”
黄御史又道:“这也就罢,可江陵子如今是漠国使臣,此次赈灾粮贪墨案又与漠国有千丝万缕关系,安国候已经被指认与漠国私通,你又与江陵子来往过密,这其中恐怕——”
陈飞卿猛地想起裘侍郎先前嘱咐。
他当时还未多想,此时却突然知道裘侍郎真正意思。
裘侍郎早就知道黄御史会挑出这件事,可却不便直说,只好那叮嘱——叮嘱他定要和他爹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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