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道:“冒犯地说句,京城人本就消息灵通,恐怕家事大家都比知道得早知道得多,那些掌柜也都认识,本就很为难,你二位这样跟在身后,他们是真害怕,倒也不是怕别,就怕接待位客人,接下来就没其他人敢跟他们做生意。至于以往认识人,也跟你们说实话,还是不去连累人家。”
门神互相看眼,道:“那你不妨租间民房。”
陈飞卿道:“身上只有点钱,两位能不能借给点?”
门神摇摇头,半晌才道:“皇上虽然没有旨意,但说过句,不许们帮助你,让你自寻生路,才会知道平民百姓艰辛。”
陈飞卿摇摇头:“好吧。”
陈飞卿想回家,却在家门口被禁卫军给拦住,对方道:“皇上有令,若无特许,任何人都不能出入陈府。”
都不是安国候府,是陈府。
陈飞卿道:“这是家。”
禁卫军道:“抱歉。”
他杵着不肯走,却见陈树从里头出来,站在门槛那边对他道:“老爷让你遵旨。”
“如今你父亲已经是戴罪之身,侯府你恐怕是回不去,也最好不要回去。”
陈飞卿还没反应过来,仍然懵懂地看着他。
皇上也看着他,缓缓道:“朕,是为你,才对他手下留情。”
陈飞卿莫名有点想笑,干脆顺着道:“所以你想干嘛呢?”
皇上伸手捏捏他下巴,陈飞卿就真忍不住笑出来,边躲开边道:“真别这样,别逗,跟你说,你真不适合这戏路。”
他倒也不气馁,听门神这样说,心里有个底,干脆顺着来,便要去找事儿做,至少给晚上找个歇脚地方。但和住店样,那些招工老板虽然不见得认识他,却都被俩门神给吓着,不知道这看起来潇洒贵气小少爷是什来历,还是不惹事为好。
陈飞卿找到傍晚,开始怀疑皇上是故意耍他。
工倒是好找,这不全被俩门神给搅黄吗。
他盘腿坐在湖边树下,边吃热包子边往湖里扔石子儿。
“你想
陈飞卿有家不能回,心想着现在大家都避嫌,估计以往朋友家也不能去,干脆去酒楼客栈休息晚再说。
然而掌柜倒确实没好意思直接哄人,只是胆战心惊地看他身后那俩门神,张脸为难得都皱起来。
陈飞卿心有不忍,道:“算,不住。”
他出客栈,忍不住跟俩门神商量:“知道两位也是公务皇命在身,若皇上另有旨意,可否请两位明说?如今家也回不去,总得有个地方住。”
那俩门神道:“皇上暂时没有其他旨意,你要住店们也绝不会阻拦。”
皇上道:“朕没有和你说笑。”
陈飞卿笑阵子,见皇上很认真样子,便也笑不出来,半晌才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怎回事,但总之都免,视你如友如兄,别无其他心思。”
皇上神色复杂地看他很久,道:“你没吃过苦,朕也没有。你生来便是小侯爷,不知道若当真无所有会是什滋味。”
陈飞卿听出点意思,平静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上确实没有杀他,也没再关他,只将他赶出皇宫,停职,还派两个大内高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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