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坐在皇上侧首,看看皇上,又看看坐在对面他爹。
皇上却低着头在看地上,他爹也低着头在看地上。
陈飞卿只好又看向太后。
陈飞卿来之前,皇上和安国侯就已经在看地,太后正愁着无处挑起话头,如今见着陈飞卿如往昔般自然,忙道:“飞卿,哀家特意让御膳房做几道你喜欢吃菜。”
陈飞卿很是配合地答道:“太后向格外地疼臣。”
那公公看着他俩眉来眼去,轻轻地咳嗽声。
陈飞卿回过神来,也咳嗽声。
傅南生道:“真没事,以前直都是自己个人,不也没事吗。”
陈飞卿如今很听不得他说这样话,半晌才道:“宫门外不远处有个茶楼,你在那里等接你。茶楼老板是朋友,想应该没有人敢去那里闹事。”
傅南生很听话地点点头。
他如今倒不怕事,就怕什事都不带他。
公公点点头。
陈飞卿正要应允,忽然想起来另件事,便看向傅南生。
之前那拨杀手若真是太后人……那如今太后立刻又派人来召他入宫,难说是为什。
陈飞卿有些不放心。
还好,不多久门神就追过来,多少缓冲些尴尬氛围。
门神见陈飞卿好好,便又言不发地跟在几步之外,起回书院。
书院门口却早早便等着宫里来人,朝陈飞卿道:“小侯爷,近来可还好?”
陈飞卿认得他是太后身边公公,答道:“还好。”
那公公关切地道:“晨起太后听说玄将军讲小侯爷受苦,病在床上,她心疼得很,赶紧就让奴婢带着太医过来。”
仿佛两人仍然和以往那样似。
太后挥挥手,让伺候人都出去,这才又缓缓地开口:“今日请你们来,不为其他,只是家宴。安国侯是先帝结拜兄弟,哀家这心里头,向来都是把你们当家人看待。”
皇上和安国侯仍然沉默着没说话,仍然沉默着垂眼看地上。
陈飞卿只好又来接话:“
陈飞卿便跟着公公入宫,看到除太后以外,皇上在,他爹也在。
他虽然心有疑惑,面上却不显露出来,照常行礼。
太后又对他慈爱起来,道:“听说你最近受苦。”
陈飞卿道:“还好。”
太后摇摇头,叹声气:“是苦你,赶紧坐下。”
傅南生仿佛知道他心思般,朝他道:“没事,尚可以自保,之前是时措手不及才落下风。”
陈飞卿不是很相信这话,只当傅南生在逞强。
傅南生笑得越发灿烂起来,逗他:“难道以后你要把拴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吗?”
陈飞卿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并不说出来,只道:“这时候不开玩笑。”
傅南生委屈地道:“没有开玩笑,还挺希望那样。”
白御医怀揣着药包,坐在书院大门门槛上,半眯着眼打瞌睡,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
公公又问句:“可奴婢见小侯爷精神似乎还好?”
陈飞卿适时地咳嗽声,道:“今日见玄将军,倒确实精神好些,都能出门走动走动。”
公公点点头:“精神好是好事。若小侯爷精神尚可,不知能不能去宫中趟?”
陈飞卿更精神,问:“太后有事召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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