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冷眼看着他进去,这才出声:“小侯爷,王爷让将信交给您。”
金风是宁王常常带在身边人,各部跑腿儿自然不敢惹,纷纷退开。好在金风将信递给陈飞卿,便扬长而去。
陈飞卿朝众人笑笑,退到边,打开信,上头只有个地址和时间,似乎是想在三日后请他前去。可那个地址并非是宁王府,也非茶馆酒楼,是座城外庙。陈飞卿没听过这座庙,想必香火并不鼎盛。
他将信对折,攥在手心,朝众人道:“各部事都很要紧,但也只有个,实在是分身乏术,若不是实在需要事,还是请两位丞相主持吧。”
众人异口同声道:“要紧!都是要紧事!”
娘说,跟玄将军没关系。”
陈飞卿拍拍他肩膀:“不说这个,吃完包子,们去兰花会馆。”
傅南生摇摇头:“今天不想去,想回书院。”
陈飞卿只当他是为他娘和玄英事沮丧,又安抚他好阵子。
傅南生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却想着,能不给陈飞卿惹麻烦倒也好,到时候若兰花会馆人刁难自己,玄英必定会出面大闹,倒比原先想要更加畅快。
陈飞卿在心里道,要紧事就更别找啊。
半天下来,陈飞卿已经是个头两个大。各部都说自己事儿要紧,倒也确实有那两件要紧事儿,可剩下事儿就实在是过于繁杂。什礼部有人夜观天象发现天有异象,什吏部跟工部为城外座桥事儿吵起来……这都什跟什。
他算是知道,两位丞相这是趁机偷懒呢。
再想,也不知道平日里皇上是怎过,部分时候不舒服,部分时候管这些事儿,还得去操心别事儿。难怪白御医曾说,皇上身子有半都是被身外事儿给拖垮。
陈飞卿叹声气,见人终于都散,便起身朝宫里去。
将傅南生送回书院,陈树和几个跑腿儿已经等在门口,见着陈飞卿忙迎上来:“小侯爷,裘大人有公事请您去。”
“先来。小侯爷,工部有要事。”
“小侯爷,您知道,兵部事儿拖不起,万是大事儿呢?”
陈飞卿猛地想起来皇上还在养病,把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傅南生看会儿被人簇拥在中间陈飞卿,收回目光,朝书院里头走,与抱着剑站在门口金风擦肩而过,只当是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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