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道:“公主是他侄女,他定不会让公主真受到伤害。”
陈飞卿道:“公主现在已经受到伤害。”
傅南生道:“最后还是把郑问其送过去,平时感觉郑问其挺喜欢公主——”
“傅南生。”
陈飞卿声音并不大,听起来却很像是在发火。
傅南生道:“不想你来天牢,这里脏兮兮,还臭,等下把你鞋子都弄脏。”
陈飞卿怔,原本要发火,也发不出来,半晌,又叹声气,道:“们谈谈。”
傅南生道:“没什好谈。”
陈飞卿道:“你现在跟赌气是没什好处。”
傅南生看他眼,忽然扑过来抱着他,很小声地撒娇似:“跟别人赌气才没用,只有你让赌气。”
陈飞卿懒得多说,凑到嘴边自己喝口。
傅南生忙去抢他手上水碗。
陈飞卿道:“没有毒,刚刚他们自己就在喝。”
陈飞卿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不对劲,就让傅南生突然委屈起来,水不喝,饭也不吃,碗筷放回食盒里面,低着头不说话。
事实上,陈飞卿也挺委屈。
,伸手去接红烧肉。
陈飞卿却把红烧肉放到地上,从另边拎出个食盒来,打开先拿出碗白米饭放他手上,又端出碟青菜:“光吃肉容易腻味。”
傅南生仍然不说话,低着头往嘴里扒饭吃。他平时并不这吃饭,平时他在陈飞卿面前吃饭是很细嚼慢咽,是他跟在京城里陈飞卿学。他直觉得,光是吃饭,陈飞卿派头也和人不样,说不上哪里很不样,但就是不样。
陈飞卿见他光扒饭,便道:“吃菜。”
说句,傅南生就夹口菜。
傅南生又低下头,手有些不安地捏地上稻草。
陈飞卿道:“你可以不做这件事,或者自己去把公主救出来,或者告诉。但你为什把郑问其也下药送过去?公主向对你很亲近,你这样做,不会觉得心中不安吗?”
傅南生欲言又止。
陈飞卿问:“你想说什?”
傅南生道:“说是帮她永绝后患,你
陈飞卿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样,让他抱会儿才拽开,道:“不准抱,们先谈谈,不准用别法子蒙混过关。”
傅南生犹豫地点点头。
陈飞卿道:“你不该用这样法子去对待公主。”
傅南生道:“是宁王让这做。”
陈飞卿道:“如果你知道这是不对,即便他让你这样做,你也可以拒绝。”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会儿,陈飞卿道:“这件事令很生气。”
傅南生看他眼,又低下头去。
陈飞卿道:“来之前,想想要从何说起,但也没想到,你倒比还委屈。”
傅南生低声道:“那你走吧,别来。”
陈飞卿原本还有些平心静气,见他这样子,当真是下子烦躁起来:“你这是什样子?”
陈飞卿只好道:“吃口饭,吃口菜。”
傅南生照做,吃口饭,吃口菜,就是不看他,低着头吃得飞快,像是饿狠,又像是想早点吃完把陈飞卿赶走。
这样子吃法,很难不噎住。
陈飞卿哭笑不得,忙去外头找狱卒要碗水,端回来给他喝。
傅南生防备地看着那碗水,捂着喉咙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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