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故事里面,他舅舅害死很多中原人,他娘帮着他舅舅害死很多中原人。
讲完之后给他把剑,说要和他决生死,各自报各自仇。
鲁鼎以为他也会杀自己,因为他眼神里面只有恨。
那个时候鲁鼎年纪不大,第次见到那仇恨眼神。个好看得不得人眼里,有着仇恨得不得神色。
梁玉没有杀他,让人将他起带回去,路上不管他说话提问还是叫骂,梁玉都没搭理过他,看都没多看他眼。
带回京城里,鲁鼎就被关进王府柴房,没人打他也没人骂他,三餐照吃,甚至每天还有人给他盆水洗脸,隔几天还能洗个澡。
关整整年。
宁王站起身,理理衣襟,转身朝门口走去。
鲁鼎笑意渐渐地消失,他望着屋顶房梁,露出比笑还要难受神情,问:“你杀舅舅,杀娘,杀爹,杀舅舅所有亲人,为什就是不杀?”
鲁鼎直以为是傅南生杀自己爹,直到宁王说,那时候他直在找所有与那个人有干系亲人,正巧找到花街里,便剑刺穿。
宁王仍然没有说话,伸手去开门。
鲁鼎喃喃地道:“因为你觉得让活着最难受是吗?你又不折腾,不折磨,你就不管。你还不如折磨。”
不要出去,在等着你生气。”他朝前走步,弯着腰,凑在宁王脸边,轻轻地有些兴奋地道,“你生气,就要罚,和上次样。”
宁王猛地起身,反手去擒他。
鲁鼎侧身躲过这手,却还是被宁王抓住,重重地往后推。
他瞅准时机,拽着宁王衣襟同倒在榻上。
宁王被他抓着衣襟,倒在他身上,冷冷地看着他,言不发。
鲁鼎偶尔能从门缝里看到梁玉经过,可梁玉眼都没看过柴房,好像不知道里面还关个人似。
年之后,金风来柴房,让鲁鼎滚蛋。
鲁鼎莫名其妙地滚蛋,在外头摸爬打滚,到底还是活下来,还到处学本事,跟安国侯府小侯爷成兄弟。
他想过给他娘报仇,想很多年,终于有些本事便跑回去刺杀梁玉,当然没成功,还被打个半死。
梁玉很轻易就认出他是谁,没杀他,反而把他留在王府治好伤,给他讲个并不很长故事。
宁王开门出去。
门敞开着没关,夜风十分冷,灌进来,铺头盖脸。
鲁鼎打个哆嗦,想起自己第次见到梁玉,是在塞边,他娘带着他路逃过去,东躲西藏很久,还是被发现。
他娘是个漠国女人,虽然在中原生活许多年也改不性情,见躲不过去,干脆指着梁玉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梁玉便干净利落地杀她。
鲁鼎笑嘻嘻地去抓他要害:“你这年纪也该是正勇猛时候吧。”
宁王条手肘摁着他胸令他动弹不得,另只手抓住他手。
鲁鼎继续笑嘻嘻:“憋久容易憋坏,男人你是不想喜欢,就当肏女人,把灯吹,黑乎乎,背过身去,就都是样,来回又不介意。”
宁王冷言道:“介意。”
鲁鼎仍不当回事儿似,笑嘻嘻地松手:“王爷就是王爷,挑三拣四,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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