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将道:“那你先吃药吧,冷不好,还有点事。”
驻将和大夫出去后,营帐里便只剩下两个人,傅南生仍然不发言,跪在陈飞卿面前,低着头,把药碗呈起来。
陈飞卿有些难受,道:“说,你不要这样。”
傅南生仍然没有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
陈飞卿无奈地叹声气,端过药碗饮而尽。
陈飞卿看他眼:“以前也是这个规矩,何况两箱值不多少钱,权当给弟兄们添件冬衣。”
驻将道:“当然不是说这个,是说大王子那里。”
陈飞卿淡淡地道:“如今他还不敢闹,这件事过去就过去。”
驻将摇摇头:“那不说这个。京城那边给捎信,估计皇上和侯爷能放心些。”
陈飞卿朝他笑笑:“多谢。”
驻将道:“不是,就小时候跟爹去京城里住过两年,后来就直在这儿。”
傅南生实在是没心情跟他寒暄,便有句没句地答。
这驻将好不容易看出傅南生没有心情,这才不再说话。
傅南生终于落个清净,又看向陈飞卿,心里愈发翻腾起来。
这次是真没有后路。
在旁,静静地看着大夫给昏昏沉沉陈飞卿用药。
那驻将听大夫说没有大碍,便放下心来,又是个好客,怕冷落傅南生,寒暄道:“跟飞卿打小认识,爹是他爹副将。你叫什?”
傅南生道:“傅南生。”
驻将:“哎,这名字好听,叫宋子,你说爹娘怎不给叫送子观音呢?还是指望开宗立派?”
驻将说完把自己给逗笑,笑半天。
从那天回来后,傅南生就直是这个样子,句话也不说,看也不看他,脸色直都是苍白,动不动就跪在地上跟什样服侍他,怎说也不听。
见他喝完药,傅南生便要接过空碗,他却抓着碗另边不松手,道:“你坐,们谈
驻将又问:“你是等伤养好再回去吧?”
陈飞卿道:“不,这两天就启程返京,那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驻将问:“京城里发生什事?这边你知道,这偏僻,有什信儿过来也得晚别人大半个月。先前隐约听人提过点,但也不是很清楚。”
陈飞卿有些无奈地笑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没什大事,你别操心。”
两人又说会儿话,大夫将伤口上敷着药换好,傅南生也端着服用药汁进来,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待。
大王子与苟珥不同,他回去之后定会想尽方法报仇。
傅南生转念又有些发狠地想,鬼才在意什大王子小王子,要报仇尽管来,无非就是条命罢。人生在世凭就是赌把,不是赢就是输,没什别好说。
三日过后,陈飞卿烧也退,正在营帐里换药,那驻将进来道:“东西到,照你说,把大王子放。”
陈飞卿道:“东西你留两箱,其他让兵部来人领。”
驻将有些担心:“这做真没事?”
傅南生也只好跟着笑笑。
驻将道:“别担心,大夫说他没事,不然也没心情开玩笑。”
傅南生又笑笑。
驻将又道:“听你说话,像也是京城里吧?”
傅南生点点头:“宋将军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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