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第回与陈飞卿亲热,可傅南生只觉得今日格外神魂颠倒,面颊发热。他本来还有些害怕那道讨人厌声音又会出来搅局,却没有,安安静静,只听得到陈飞卿难得也有些不稳气息声,还有些亲吻时声响。
过会儿,陈飞卿忽然还胆儿肥学句客栈隔壁说过话。
傅南生心惊胆战,生怕那声音抓着这机会又跳出来骂陈飞卿。
可是今日那道声音似乎远走高飞,半点也听不到,安静得像是很清楚自己此时出来就会被
陈飞卿常常被人调侃小时候不爱念书,可傅南生见他写起婚书来挺行云流水,点也不像不爱念书样子。陈飞卿便笑道:“每次都说,不是念不好书,只是不爱念书,念得没那好罢,他们故意笑。”
傅南生故意道:“哦。还以为你只有婚书写得好。”
陈飞卿大笑起来:“别调侃,快来摁手印。”
傅南生有些无语:“你确定是摁手印吗?为什有点像卖身契?”
陈飞卿也不是很确定,他光顾着背婚书,忘记看最后面是签字还是画押。想想,道:“那签字吧。”
像小孩子玩家家酒似。
虽然陈飞卿没玩过这样家家酒,傅南生也没玩过。
两人站在喜堂中央,互相看好会儿,都笑起来。
陈飞卿道:“现在觉得特别委屈。”
傅南生道:“却觉得特别满意。”
皇上听他这样说话,也听习惯,笑着道:“算你说中,朕当然找得到别借口南下,也可以直接说去养病,但不会那样做,朕必须带着飞卿起南下。”
“为什?”
皇上看他会儿,道:“你就当朕舍不得他吧。”
白御医道:“你既然这样说,就定不是为这个理由。”
皇上笑道:“你不信就算。”
越看越像签卖身契……傅南生嘴里嘀咕着,却仍然接过笔,在下方写自己名字。
笔尖刚落在纸上,陈飞卿便握住他手,与他起写“傅南生”三个字,又握着他手写“陈飞卿”三个字。写得很慢,字却很好看。屋子里很安静,又很热闹,烛火在噼啪地响,陈飞卿呼吸声就在耳侧,绵长又平稳。
傅南生脸有些发热。好不容易写完,便侧过头去看陈飞卿,只觉得生都再也没见过比眼前还要眉目温柔人。
陈飞卿也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两人互相看会儿,便吻到块。
陈飞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抓着傅南生手,想很久很久,才憋出句话:“会永远都对你好。”
傅南生道:“也是。”
陈飞卿又不好意思地笑,问:“是不是该拜堂?这个还是知道。”
于是两个人便又拜天地,自己将自己送入洞房。
在洞房里面才是正经事,喝交杯酒,又要借着喜烛光写婚书。
白御医道:“就是不信。”
虽然白御医要比众人大些,但皇上看他总觉得和陈飞卿样可爱,忍不住便想去揉揉头,可再想或许会令他误会,便没这做。
陈飞卿与傅南生如期拿到喜服,当晚就在小院里拜堂成亲。
喜堂十分简陋,窗户上贴几个喜字,把蜡烛都换成喜烛,就算是喜堂。
个宾客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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