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后,傅南生再去秦府,门都不开,秦母隔着大门道:“小傅,你回去温习吧,小文说忽然有些
裴馆主摆摆手,仍然笑着道:“是不该拿你当名头,只不过则确实也想请你吃饭,二来,许多人确实想和们秦大人多亲近亲近,可惜都受所累。”
秦郑文原本已经只脚迈出门口,闻言又停下,走回来,极为正色地朝裴馆主道:“与你无关。”
裴馆主忧愁地问:“不是为与绝交事,那你怎连会馆也不来?大家都怪。”
秦郑文道:“既已在朝为官,便不得结党。”
裴馆主看眼傅南生,欲言又止得很明显。
秦郑文面无表情,绕过去继续走。
“请傅公子吃饭,你起留着,不然他尴尬,又不认识其他人。”裴馆主跟在他身后追着道,“就要开考,也正好让他熟悉熟悉,这里都是要考试人,你为他想想。”
傅南生默默地微笑着,心里并不是很想吃这顿饭,陈飞卿说中午要回来吃,他打算卖完兔子就去买菜回家。
秦郑文不满地看他眼,道:“若是尴尬饭,不吃也罢。”
裴馆主笑道:“你还是这样。”
开始几乎没人认出来,只是好奇这个格外好看小少爷又是谁,居然和秦郑文关系颇好,以前似乎没见过。
好半天才有人认出来:“见过啊,他好像是傅南生。”
“傅南生?哪个傅南生?”
“以前跟王安那个……”
“不是砍头吗……”
吃兔子呢。”
傅南生:“……”
裴馆主又看向秦郑文:“不会生意也不做吧?这就反倒有些刻意。”
秦郑文面无表情地道:“送过去要加十文钱。”
傅南生:“……”
秦郑文道:“待他高中,也不会再与他太多来往。”
傅南生:“……”
裴馆主道:“哪有你这样,做官也不至于做到朋友都不要吧,别人都做官也不跟你样。”
“他们做他们官,做官,本来就不样。”秦郑文倒是振振有辞,“何况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言于表面。若没有正事,就此告辞,多谢惠顾。”
傅南生琢磨着,这意思是连自己也不要,便不由地默默看裴馆主眼。
秦郑文不理他。
裴馆主道:“傅公子,帮帮忙。”
傅南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还有点事。”
秦郑文立刻迈腿继续走。
傅南生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朝裴馆主道:“抱歉。”
“你们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后来没砍,还做漠国使臣……”
……
傅南生只佯作没听到,安心搬兔笼。
秦郑文送好兔子,将钱银当面数清,放入钱袋里,便拎着空笼子要走。
裴馆主赶紧将纸扇拦:“来都来,吃饭再走。”
裴馆主立时掏出钱银:“当然当然。”
傅南生便这样再去兰花会馆。
那日会馆里没什人,今日却满满都是各地学子,自然也有京城里。本来见着秦郑文来已经有些小骚动,又见傅南生,便都低声议论起来。
秦郑文虽然官路不顺,朋友不多,但在读书人里面名声不小,且极好。口耳相传,便都知道是大名鼎鼎秦肃正来,还有人拿着书卷踟蹰不已,想请教他二。
而傅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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