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草皱起眉头:“点也没有?”
傅南生道:“点倒是有,可能是喝药,所以虚火有些旺,但并不碍事。”
白千草沉默地盯着他看许久,院子里便有些凝滞起来,旁陈飞卿不由得走到傅南生身后,将手轻轻地扶着傅南生肩膀,问:“白大哥,你有话但说无妨。”
白千草看眼陈飞卿,又看回傅南生,淡淡地道:“刚走神。他没什大碍,药照吃,不要动武,慢慢调养,年内别再吃□□。”
说完,他起身收拾东西,去客房里休息。
傅南生伸手捏住陈飞卿脸,感慨道:“在想,美色误人。”
“……”陈飞卿沉默小会儿,警惕地道,“虽然不知你在说什,但总觉着你又误会什。”
傅南生问:“你不觉得,白大哥不愿意成亲,又不肯说出那人是谁……”
陈飞卿猜他或许与自己想得差不多,便摆摆手:“他不想说,们就不必猜。”
白千草没什胃口,吃饭敷衍事,纯属应酬主人家,吃完又坐到边去捣药。
微地皱起眉头。
白千草平日里来去都气冲冲模样,嘴上与面上也总是副不情愿,但旁人请他帮着瞧病没有不帮着瞧,其实也算是个热心肠,也并非是郑问其那样骄纵个性。
因他算皇上跟前红人,当初大王子曾私下里查过他喜好习性,除被人请去瞧病,便十分不爱出门,只爱钻研医术,别说心仪人,就连朋友恐怕也没几个,与陈飞卿都能算得是少有亲近。
如今白千草为赐婚事与他爹争执到要离家出走,必定是不愿意要这门婚事,那就很可能是有心上人,心上人很可能是个在他爹看来很荒唐绝不能接受人……
傅南生有些微妙地打量起陈飞卿。
傅南生回过头去笑:“吓跳。”
陈飞卿拍拍他肩膀,笑笑,却趁他有事出去后又找到白千草:“白大哥,他是不是怕担心,所以请你瞒着?”
白千草皱眉道:“他确实暂时没事,照开药吃着,不要动武,慢慢调养,年以内不要再乱来,并不会死。但他自己不这样认为,非得自作聪明以为自己要死,这就是你事,不是事。”
傅南生原本不打算去扰他清净,吃完后便要进屋去,却被他叫住:“你过来。”
傅南生走过去,坐在他面前,很懂看眼色地伸出手给他诊脉。
白千草诊完脉,又掰着傅南生脸看,看看眼睛,看看舌头,甚至还摸摸头发。
完问:“近两日有何不适?”
傅南生道:“没什不适。”
白千草对待陈飞卿时格外容易焦躁,可这莫名焦躁却未曾阻碍过他被陈飞卿求着帮这帮那。
陈飞卿说过,他是年幼时曾捉过蚱蜢放白千草身上,从此不受待见起来。
又说过,开给陈飞卿药总是格外苦。
……
陈飞卿端着热好烤鸭回头,便见着傅南生若有所思模样,好奇问:“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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