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南生又道:“只是不要想得太多,譬如不要多想该怎当皇帝,倒是应该多想想如何将王府地下那身龙袍毁,实在想隔三差五过个瘾,就养个戏班子,没事儿穿穿戏袍子,别人只会说王爷想做个伶人,笑笑就罢,不至于砍头。”
淮王道:“本王实在听不明白你为何要造这样谣言,或许是天性。”
傅南生道:“也或许是因为淮王妃年近四十仍美若天仙,在下早有耳闻,心向往之,恨不能早生二十年,好做她入幕之宾,不至于在先淮王过世后让她白守那些年空房,都守得有些过犹不及。”
淮王脸色彻底地冷下来:“本王只是懒得与你计较,若真要捏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这句话打八岁听到现在,债多不愁,你恐怕得先去领个号儿。”傅南生笑笑,又道,“小世子生得这样好看,真是不像王爷生得出来孩子,可是令困惑是,实在也不像是个厨子能生出来孩子,听说那厨子生得格外丑陋,除有那些天赋异禀……”
菜也各自吃口。
淮王笑吟吟地劝:“少吃些,若蠢肥起来,还如何以色侍人?”
傅南生忍忍,装作听不到。
那淮王见他不说话,从怀里掏出片金叶子,恰恰好掷到傅南生酒杯里,溅出几滴酒到傅南生脸上:“听说昔日只要串钱便能听你唱曲,如今被小侯爷开过光,或许涨身价,片叶子总够。”
傅南生抬起手,缓慢地拿大拇指擦去脸上酒滴,道:“看来那太监拿玉佩,还是要为你做件事,便是故意到面前做那场戏。”
“闭嘴!”淮王猛然朝他伸手过来。
傅南生抄起面前筷子,轻易地夹住他手指:“不想动手,也奉劝你不要动手,你是个养尊处优王爷,只会些花架子,赢不。”
淮王笑道:“本王何必与个小倌儿计较,本来也没想讲话说破,你却如此不识相,非还得凑上来继续恶心本王。”
“那真是难为王爷。”傅南生将金叶子从酒水里捞出来,端起酒杯,猛地朝淮王脸上泼去,“酒杯是喝过,你若要嫌脏,把自己脸挖吧。”
淮王略微地怔怔,面抹去脸上酒,面嗤笑道:“常听闻傅南生是个不阴不阳玩意儿,倒是没想到脾性这样泼,你难道不是只会坐在男人腿上卖笑吗?”
傅南生道:“王爷封地偏远,却还能听得到名声,真是心怀天下事。”
淮王笑笑,却很快便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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