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鞋脱,借你三两翻本!”
张大树紧张地看着傅南生,叫起来:“别——”
可惜他声音太小,被淹没在热闹当中。张大树时情急,蛮劲儿挤进去,冲到桌前,挡在傅南生身前,道:“别赌!”
傅南生怔:“你……”
旁人已经叫嚷起来:“你谁啊?”
底下人问:“衣服呢?”
傅南生道:“还没输呢,若是赢这把,还那位大哥十倍本钱,先开再说。”
说着,他又摇起色子。
张大树跟众人样,紧张地盯着赌盅。
打开看,豹子,通杀。
傅南生坐在那儿,派虔诚地摇半天,衣袖都耷下去,雪白手腕上戴着张大树送那个金手镯,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玉镯子,磕碰在起哐啷响。
傅南生将色子扣在桌面上,看着众人将赌注放好,他偏偏要挑最少人那处,将手上玉镯子搁过去,开赌盅。
“你大爷!”傅南生很大声地骂句,皱眉看着庄家将他玉镯子收走,“还有。”他又将金镯子取下来,如刚才般摇色子下注。
他又输。
庄家劝道:“这位公子,你已经没有赌注,不妨明日再来。”
张大树结账,只是张大树自己撑不住脸,争着要给钱。
傅南生有些不耐烦:“你给不起那多,不用你给,你又没钱。”
越是这样讲,张大树就越是要撑住这口气。
然而傅南生太败家,他起先给张大树银票,全被张大树给回来,这还不够。
张大树心横,在姚府做账时候忐忑地动些手脚。可时不敢动大,只敢小偷小摸。
“看热闹呢,走开走开。”
张大树扛着不肯走,回头焦急道:“你跟走。”
傅南生小声道:“这儿没人认识,你别管。”
傅南生恼怒地将赌盅扔,生半天闷气。
周围人起哄叫起来:“衣服!脱衣服!两银子呢!”
张大树刚要说这两自己还,却被汹涌人群挤来挤去,见傅南生将外罩脱,随手扔。
接下来便有人突然叫道:“出二两,继续给你赌!”
“继续!”
“还真是第次见到打开门做赌坊劝人不要赌,老板以前是念佛吗?”傅南生话惹来周围阵大笑。
庄家倒也不恼,跟着笑:“见这位公子生得模样好,怜香惜玉啊。”
傅南生笑笑:“还有赌注。”他看看周围,问,“脱件,两银子。”
台下赌徒虽然不好男色,却见他生得极好,又都爱起哄,立刻便有人叫道:“给!”
只手伸出去,傅南生就拿走他手上碎银子,朝庄家道:“近日倒霉到家,情场失意赌场必定得意,就不信今晚翻不本,还赌大。”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张大树便想去赌坊里面撞大运。他试探着去过两次,还真撞到运气,买个金镯子送给傅南生,换来傅南生多笑两下。
如今傅南生不高兴,张大树便想再去撞大运,多买点东西哄他笑。
张大树进赌坊,见赌坊里今日格外奇怪,人都挤在处,仰头看着赌桌上面人在摇色子。
张大树自然也过去看热闹,挤半天才看清楚,顿时便愣住。
坐在赌桌上摇色子人,除傅南生,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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