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梦中见到别人?”
“皇上就和你隔着个院子,去找白大哥帮。”
陈飞卿长腿伸,压着他腰,眼睛仍闭着,道:“今日皇上休息得早,白大哥好不容易能多睡会儿,不要去扰他。”
傅南生道:“那你救救。”
陈飞卿猛地坐起身,从衣服里找瓶东西,打开塞到他手里,倒下去裹着被子继续睡:“白大哥做,什香都能解,闻炷香。”
傅南生问:“就这样睡吗?”
张大树想答他话,张张嘴,什都讲不出来,越发混沌。
外头天色越发暗下去,日头全落下地面,屋子里面也没点蜡烛,张大树迷迷糊糊,时睡着,时略微醒着,只觉得人生最美妙时便是此刻,此刻死都好。
陈飞卿睡着,又被吵醒,懒得多想,闭眼继续睡。
不请自来人钻在他被子里还不肯放过他,凑在他耳边小声地问:“小侯爷,你听说过多情香吗?”
傅南生微笑着,朝他竖起食指,挡在嘴上,轻轻地“嘘”声。
张大树口干舌燥起来。
不多久,下人便捧着药进来。
张大树道:“、没什力气。”
下人便喂他喝,他喝口,有些期待地拿眼睛个劲儿看傅南生。
陈飞卿真情必然与张大树不样。
张大树是确实什都没有才拿真情糊弄人,这样人傅南生见得太多,总之没钱就说有真情,真情值个屁钱。
陈飞卿却不样,陈飞卿真情价值连城,甚至还不止。太贵,傅南生很怀疑自己是否根本付不起这样价。
张大树见傅南生久久不言语,望着自己神色有些怅然,又有些深情,便松口气,再接再厉道:“南生,……”
“你好好养病。”傅南生声音温柔许多,“会儿下人就熬好药,喝睡觉,熬出身汗,就很快可以好。你不必着急,等你睡着之后再走。”
陈飞卿并非胡说,他为给皇上找弟弟常去三教九流之地,为防中招,特意请白御医做这东西,帮过好几次忙。
“……”
傅南生面无表情地抱着瓶子闻
小侯爷:“……”
不理不理,睡觉睡觉,听不到听不到,没听过没听过。
“闻到。”
“挺好闻,但现在有些难受。”
“你不要这样无情无义。”
傅南生好笑地道:“看做什,看起来像知道怎伺候人样子吗?只有人伺候。”
张大树忙笑着答:“当然,当然。”
他匆匆地吃药,躺在被子里面睁着眼看傅南生,手也藏在被子里。
傅南生原本在看窗台上花,忽然转眼来看眼他被子。张大树吓得浑身都僵着不敢动弹,可见傅南生什都没说,便胆大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又动起来。
可惜药效很快发作,张大树脑子又混沌起来,眼皮子时不时耷拉着。
张大树忙问:“好之后呢?”
傅南生道:“好之后你自便。”
张大树道:“想与你厮守在起。”
傅南生朝他笑笑:“也想与心爱之人日夜厮守,可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将星辰月亮都摘下来送给他。”
张大树只觉得胸膛里砰砰狂跳,颗心就快要跳出来:“你说……你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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