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能相信,他爹是真想要他命。
鲁鼎与陈飞卿相互架着回到御驾所在驻地里,还跟着陈树断后。
和很久以前很像,陈飞卿与鲁鼎常常这样,陈树
“老子最讨厌你不管什事都还能嬉皮笑脸样子,和你亲爹模样。”
陈飞卿不想和他说下去,也根本不会信这种莫名其妙谎言,转身就朝外走。然而他刚走出去步,就听到身后风声,急忙侧身才险险躲过他爹兵器。
“爹!”陈飞卿吓大跳,有几分茫然地看着他爹,“有什事你和说也好,定要每次都骗吗?真有那不可信靠不住,你们非得都拿当傻子骗?”
安国侯冷笑道:“和你说假话你就信,如今和你说真话你偏偏不信,能怪谁?”
陈飞卿道:“这种荒谬话没办法相信。”
安国侯冷笑声。
陈飞卿居然不合时宜地想开个并不好笑玩笑:“真是英叔儿子吗?”
安国侯问:“你认为是玄英与你更像,还是皇上对你更亲?”
陈飞卿又沉默起来。
安国侯猛地将八仙桌踹翻,骂道:“老子给他卖命,他睡老子女人!”
不皇帝吗?”安国侯笑道,“皇上不仅体弱多病令牝鸡司晨,且已经病重昏聩荒*无道——”
陈飞卿道:“你明明知道皇上是为什南下。”
安国侯道:“不错,知道,可百官万民不知道。”
陈飞卿腾起身,刚往门口走步,就听到外头细碎脚步声,凛冽风声,刀刃出鞘声响。
他停住脚,回头看着安国侯,问:“你从何时开始谋划此事?”
“没办法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安国侯道,“你怪别人都拿你当傻子哄,怎不想想为什,因为你就是个傻子,和梁玉模样傻,他拉都拉不住你。你怎从来都不想想为什在这种时候只有梁玉拦着你,而和皇上却不拦着你去搞个臭名昭著娼妓之子?”
陈飞卿缓缓地道:“因为你们相信。”
安国侯仿佛听个笑话:“正因为你这蠢,所以都在骗你,和以前梁玉样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陈飞卿又要往外走,开门,也没管门外那些人,径自出去。
然后,支冷箭从墙头射过来,朝着他心房扎去。陈飞卿怔,闪躲得不太及,那箭便扎进肩膀。
陈飞卿竟还如小时候样,见着他发脾气,忍不住吓跳,神色也有些畏惧。他小时候被爹打得多,直都很畏惧自己爹。
安国侯见他这模样,便有些快意地笑起来:“都说管儿子管得好,管得家教森严,其实老子只是看你不惯而已。”
陈飞卿又站起身,问:“娘呢?”
“她不想见你,也不会让她再见你。”安国侯道,“你真当人人都喜欢你陈飞卿?厌恶你,你娘更恨你。”
陈飞卿反倒笑笑:“爹,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但国事归国事,你可以将卷进来,不要将娘卷进来。”
安国侯道:“从你娘怀上你开始。”
陈飞卿怔:“怎……”
安国侯道:“从老子不得不给别人养儿子开始。”
陈飞卿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陈飞卿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盯着安国侯看许久,终于又开口,叫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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