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无奈道:“儿子是你,也是,也想为他好,皇上都说,若南下顺利,飞卿本来能做皇帝。”
他夫人更不满:“飞卿又不是姓梁,你们都在想些什?”
“但他最合适!”安国侯道,“皇上也只信任他。皇上当时那样子,太子又年幼,若真驾崩被太后或其他王侯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因此皇上便想找个由头让飞卿顶替几年,切好之后太子也懂事,飞卿再找个由头把位子让回来。那傻子别人说什都信,就算事后他发现不对,也知道以大局为重。皇上将后路都想好,若不是陈飞卿招惹那个姓傅搅浑水,哪来这多破事?”
“你说得轻巧。”他夫人光是想想就疼,“你们就没有个人考虑过他感受。”
“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为国尽忠、青史留名这才是道理,你真当自己养闺女?就是怕你把他养得娘们唧唧,后来也差不离,个大男人二十来岁跟老子说话都不敢大声点,外头都说他不像亲生,二十时候和爹言不合打得那叫个爽快……哎!”
陈飞卿缓缓地抬起手,兵士们顿时寂静无声。
大王子刚要说话,陈飞卿并不给这个机会,猛地将手朝下挥,身后人顿时得令,朝前涌去。
陈飞卿并非仗成名,在那之前他路打好几仗,然而人们在事后说起来,更愿意那样说,显得更传奇些。
半年之后,侯府后院里,安国侯笑着说起这话,道:“以前也是这样。”
坐在他对面端庄妇人却只道:“要儿子,不稀罕你们天降紫微星。”
他夫人忍无可忍拂袖而去。
安国侯笑便有些尴尬起来,半晌才道:“也想要儿子,他自己不肯回来。”
他夫人道:“父不父,若是他,也不会回来。”
安国侯急切道:“当时情急。皇上南下前就说过,若出乱子,京城得稳住,那时也没有别法子,只能故作恶人。结果可好,陈飞卿他带个冒牌货回来,能怎样?难道告诉他都是皇上让这做,然后与他和和美美起拥立那傀儡?满朝上下都长眼睛,看就知道那不是真皇上,和陈飞卿就真是起往黄河里跳都洗不清,若和他联手造反,就真要乱,其他那些刚摁下去王侯又得起心思找名头。只能装作与他反目,比起他来,其他人更不愿意让得逞,所以他才能稳住那些人。
还把年纪坐那久天牢,天牢隔壁关着那个叫秦郑文天天领着群兔崽子叨叨逼逼,你就只心疼陈飞卿,你怎不心疼?当初生他就说不要生,差点你就为生他没,兔崽子生下来还调皮捣蛋,你又怪管他管得严,若不管,他不定被你宠成什样子,看到他就气!如今好,管那严也没用,为个不男不女东西家都不回!”
他夫人皱眉道:“他不回来与别人都没干系,是不愿见到你才不回,他再不回,就去找他。以往不论知情与否都不拆你台,你总有你大事,然而儿子是生,他建功立业很高兴,但他被你们骗成这样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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