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他是确实可惜,若他并非那样性情,凭他天资,再自幼好好培养,定能成个青史留名人物,可惜造化弄人。”
陈飞卿想起傅南生也确实提过这样愿望,那是他虽然与傅南生为别事争执,但心里又很高兴,很为傅南生而自豪。可惜傅南生说完那话还没年,偏偏又莫名地要往歪路上走,都不知道是为什。没有人能知道傅南生在
既然是俘虏,陈飞卿便也没有直接过去杀人,他只想公事公办,待回京后再处决。毕竟如今他与傅南生之间再无其他,只有公事公办干系。
皇上与白千草却在此时回来。
陈飞卿大喜过望,护送两人回去京城,又忙前忙后,有意不去想牢里面傅南生。那不是他事,是皇上事。
他这样努力地忙碌着不去想,却忽然听皇上道:“飞卿,是傅南生令人送朕回来。”
陈飞卿不假思索地道:“他大概是为给自己留条后路。”
陈飞卿有些头疼地进茅厕。这样下去,他恐怕自己不太敢多喝水。
——傅南生变得格外黏人,无论陈飞卿去哪里做什,都要跟着,时见不到就着急得直叫唤。夜里陈飞卿时兴起将他扳过去,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还没得两下,傅南生就嚷嚷得急人,只好扳回来哄半天才平静。
在京城里时,陈飞卿请白御医给他看过——白御医脸是前所未有黑,拉得老长,却还是给看——看完之后,说傅南生是心病,吃药慢慢养着只是个安慰,能不能好全看天意。
陈飞卿觉得白千草想说是傅南生疯。
其他人都是这样认为。
自那事之后,傅南生便彻底安分下来——相较而言安分。
陈飞卿很快发觉出傅南生新不对劲。
他尝试着和傅南生讲道理:“很快出来,你先回屋里面去。”
傅南生沉默摇头。
陈飞卿退而求其次:“至少你退后十步。”
皇上望他会儿,叹起气来:“你真是这样想吗?”
陈飞卿真是这样想。
皇上斟酌许久,道:“你知道傅南生为何要这样做吗?”
陈飞卿道:“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他只需要知道,他与傅南生已经恩断义绝,他也绝不会再去多想丝毫。
陈飞卿觉得不像,他见过疯子,无外乎是疯疯癫癫,不认得人,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然而傅南生不是,傅南生什都清清楚楚,谁都记得,什事都记得,也点都不疯癫,甚至比以前乖巧多,除前所未有黏着陈飞卿之外,没别不对劲。
这也没有办法,只好听大夫话,慢慢养着吧。
陈飞卿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对傅南生是什样心绪。
傅南生掳走皇上给漠国,挑起争战时,陈飞卿是真想过要杀傅南生,若他俩在战中遇见,他觉得自己是真会下手。然而他俩直没有遇到,直到陈飞卿决战中大胜,有领将找到傅南生,擒回来。
那领将是陈飞卿朋友,叫宋子,见过傅南生,便时不知如何处置,先逮回来再说。
傅南生沉默摇头。
“五步。”
摇头。
“三步,听话。”
傅南生犹犹豫豫,委委屈屈,见他坚持,只好不情不愿地慢慢腾腾地往后退,眼睛个劲儿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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