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哥,是分手吗?”免税店店员和他开玩笑,“你这好看,分手还有下个啊。”
池遇有点伤心地摇摇头。
在起都无望,还分手。
他手腕被镯子磨破,店员小心地把镯子拆下来,递还到他手里。
“有点可惜。”店员说,“你刻字,不然回收话还能值不少钱。”
这不像他。
池遇把这归结为他早恋症状。
他低下头,看见右手上金属色镯子。
池遇想把镯子扯下来。
他用力扯很久,直到把手腕弄得满是红痕,也没能把镯子解决掉。
赛场上,刚打完场胜局沈钦扫眼台下,没看到池遇。
“你弟不来吗?”沈钦问。
“在路上吧。”池秋行说,“专心比赛吧。”
手伤是很难处理,即便是“治愈”,也不能保证不疼。
只要手还会疼,池遇就不能碰琴,也不能长时间地接触游戏。
家里冷冰冰空荡荡。
属于父母那个家他早就没,池秋行又常年不在家。
池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其实无处可去。
恰逢此时,有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小遇?”池研东声音带着点疲倦,“快跨年,你在哪呢?”
刻是——
沈钦名字缩写。
吗?]
[感觉两个人很合适哎,cathy好像也是家境很好吧?]
[那……等个官宣?]
[啊啊啊啊啊他俩站起好甜啊,是女朋友吗?是女朋友吧!]
池遇把弹幕关。
值钱?
可是沈钦把镯子随手甩给他时候,说不值钱啊。
还有,刻字?
他怎从没看见过。
“在这里,你不知道?”店员把镯子内侧翻给他看,“估计是特地找人做,很精细。”
螺丝拧好镯子密不透风,没有沈钦帮忙,他根本就摘不下来。
不管怎用力,都摘不下来。
衣服刚才被雪花打湿半,书包也是潮,又土又难看红围巾缠绕在他脖子上,坐车折腾好半天,头还有点晕,他透过不远处玻璃反光看见现在自己,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狼狈。
怎这个时候,就没人来叫他“池小公主”?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旁边免税店,想找人帮忙把镯子取下来。
他就是个小废物。
小废物为那丁点可能性,就从高铁站跑到机场。
也有可能是因为赌气。
池遇在和自己赌气。
他和自己闹个小脾气。
距离池遇把他爸拉黑已经过去大半年时间,池研东这次倒是学精,直接换个号码打过来。
“在车上。”池遇轻声说。
“在维也纳。”池研东说,“你哥不知道野哪里去,联系不到他。给你买机票,两小时后起飞,你来维也纳吧,爸爸带你过年。”
池研东:“联系个很好医生,他说可以看看你手。”
“……那能治愈吗?”
然而沈钦和那个女生走在起画面,让他没来由地有点难过。
“不去……高铁站。”围巾上线头被他扯得乱七八糟。
“啊?”司机愣住,“那去哪里?”
去哪里。
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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