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则是挑最近工作上遇到些事,仔细地和他说,问他意见。
“你明天是不是毕业旅行?”齐烨问。
付晚正往备忘录上刷刷地记,闻言抬头:“哎对,差点忘。”
他进衣帽间收拾毕业旅行箱子,齐烨就倚在门边帮他看着。
“……你没必要带八双鞋。”齐烨看不下去,“认清事实,你只有
他活动下双手手腕,怔怔地看着他哥。
“晚上是和帆扬互娱谈收购合同。”齐烨说,“他们这两年经营效益不好,但员工班底质量不错,签过好几个艺人,有红潜质却不会运营。妈之前没谈下来,外公那边只开个头,剩下就只能来完成。”
付晚之前是有听过昕屿集团这个收购案,也大概知道它难度。
“你可以跟说说。”他垂着头,“能听懂。”
他忽然能理解,齐烨说转变相处模式,是什意思。
办公室门被推开,齐烨去而复返,手上捧着个粉色小纸盒子,看见他微红眼尾和嘴唇,关门动作快些。
“晚晚,给你吃。”齐烨在他身边坐下来。
盒子里是只树莓味道雪糕,只有半个巴掌大,很小巧,上面淋黑白巧克力酱,撒大概正常分量三倍坚果碎。
他还是和从前样,喜欢拿这些小零食哄他。
可是很有用,哪怕是问题点都没有解决,他也完全不生气。
样吗?答应吗?”
齐烨被他指责得愣,抬手用右手拇指蹭蹭自己嘴巴上被咬出来细小伤口:“晚晚,们有结婚证,亲你是有证驾驶。”
“有证驾驶个屁!你就是个道貌岸然混蛋。”付晚说,“只需齐烨放火,不许付晚点灯,加别人微信你就生气,那你加班就好几个小时,你跟说你在干什吗?”
“你是真把当花瓶啊。”付晚说,“你是不是还打算给插两朵花啊?”
他把自己气得够呛,骂半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觉得自己相当没用。
他不再满足于齐烨单方面关心与照顾,他想要齐烨也需要他。
“抱歉晚晚。”齐烨把他按向自己心口,“以为你不爱听。”
付晚听安夏说过,吵过架小情侣关系会变得更好。
他以前觉得这是歪理,但现在他感觉好像有点狗屁道理。
齐烨支雪糕哄好他,付晚心情大好,回去路上开启心理活动外放模式,叭叭叭整路。
冰凉雪糕贴在他嘴边,他张嘴咬掉小块。
“嘴巴还疼吗?”齐烨问他。
“还好。”血腥味被冰淇淋甜味完全盖住。
原来齐烨知道他把自己舌头给咬破。
齐烨等他吃完,把纸盒子放在他腿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边,从文件盒子里抽出把小剪刀,回到他身边,咔嚓声剪断那根紧缚着领带。
齐烨好像很少跟他说工作上事情,他先前也没像现在这觉得齐烨态度是有些敷衍。
他在脑子里把想骂话梳理遍,抬头要说话,眼前空荡荡,齐烨不见。
草,死直男,你老婆没。
手腕上领带绑得很紧,付晚艰难地把手腕举高,试图咬开齐烨打那个死结。
质地并不柔软领带把他嘴角磨得通红,他也没能把这玩意儿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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