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呢。”付晚有些郁闷地说。
付晚静在门边,回想起刚才,齐烨去找他时,眼睛里盖不住焦急,以及话语里担忧与小心。
他噗嗤声毫不留情地笑:“哈哈哈哈哥,你不会以为你把做成骨裂吧哈哈哈哈。”
齐烨站着没说话,耳朵微有些红。
“就你那几下,不至于。”付晚从客厅笑到卧室。
他逐渐发现自己是个很自私人,齐烨越是为这些小事担心他,他越是觉得得意。
付珩遥坐在遮阳伞下,曲起手指,在汽水罐上拨拨,发出清脆声音。
随后,他摘墨镜,看向两个人离开方向,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什。
齐烨发挥哥哥职责,强行把付晚抱上车,折叠好轮椅塞进后备箱,车开到枫林公馆门口。
付晚从车门里哧溜出来,慢但稳地去刷虹膜锁开门。
齐烨:“?”
“滚。”
齐烨将车停好,眼就看见向日葵园子边坐在轮椅上少年,付晚握着浅青色汽水罐,细小冰雾贴在白皙指关节上,齐烨刚走近些,就听见这两个人没有营养对话。
付晚仰头灌口汽水,空气里有柠檬香味。
“怎搞?”齐烨眉头紧皱。
“摔呗。”付晚和付珩遥异口同声地说。
付晚舒舒服服地靠坐在轮椅上,支使付珩遥把他往楼下推。
齐烨到下班点,没联系上付晚,打开家庭监控,看见付晚两个小时以前,瘸拐地下楼梯,上辆付家车牌号车。
他想想,发消息问付珩遥怎回事。
付珩遥冷漠地回两个字,骨裂。
齐烨眼角跳跳,心像是被拧紧般,满溢都是担忧。
被当成弟弟宠爱和被捧在心尖上感觉,是完全不样。
齐烨听着楼上口哨声微恼,咬咬牙,想好下次备忘录。
付晚亏电状态持续半个星期,这之后,他又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班。
自己做工作室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随便迟到,随便翘班,至于合作方昕屿游戏那边,齐烨自然不会为难他这个“员工”。
“你爸爸还在住院吗?”安夏把新男朋友送来冰淇淋分给工作室里人,路过付晚时,这人倚在躺椅上看天,安夏就放在他脑门上。
“你不骨裂吗?”齐烨问,“无痛骨裂?”
付晚困惑地回头:“谁跟你说骨裂?摔是爸啊,而且也没有替父还骨裂这套吧?”
齐烨:“?”
付晚目光从院子里孤零零轮椅上扫过,心说完蛋,他爸炫酷坐骑怎在他这里。
私人医院骨科门诊,做完全套检查付今朝在助理搀扶下走出来,没找到轮椅,满脑袋问号。
“摔哪儿?”
“膝盖呗。”两个人说。
“摔你怎不立马叫?”齐烨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嗯?”付晚觉得他大惊小怪,“这点小事,自己能搞定啊,不用麻烦你们。”
“走,先回家。”齐烨推着轮椅,往停车场方向去。
他食指从抽屉里勾走车钥匙,往楼下快步走去。
私人医院附近有片小花园,撑几张桌椅,和户外遮阳棚。
付晚倦懒地坐在轮椅上,开罐汽水。
“阿遥,你下周生日,有什想要吗?”
“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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