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履也愈发小声起来，似乎生怕门前杨沂中等
赵玖恍然大悟，他想起此人来
，好像历史书上提过
笔，但只说此人在靖康年间与李纲对立，是个投降派，后面
事情则没提。当然，赵玖现在也是这
想，至于康履叽叽哇哇说个不停什张邦昌称帝又还回来什，他反而没太在意……这种人，说他是软骨头没问题，说他不称职也没问题，但当时从皇帝以下，整个东京城都降，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好说他什，真要因为腿软杀人那杀起来就没完。
当然，非要杀肯定是有由头，个是身为宰执选择投降，个是当皇帝。但无论如何，都得开始杀，没理由现在把人流放好几个月再找茬杀，否则让那些从东京流亡过来其他臣子怎想？
“
当日开始没什言语与这厮吗？”不知道是不是肌肉记忆，反正赵玖如今张口倒是多有些乱七八糟词汇。
“有。”康履收敛心神，认真答道。“官家当日登基时曾许诺过与他太平富贵，还给他太宰之位……”
“那后来为什又要流放他？”赵玖愈发觉得怪异。“而且这些日子与班直们闲谈，说事情也挺多，为何没人提过这厮？”
“户部说没钱，御营说没兵，宰相说没人，几位学士说不妨稍缓，御史……纷纷弹劾李纲，请求追罪？还有人建议杀张邦昌？”
且说，随着雨水渐渐平息，穿越以来，赵玖第次发飙就成功摆脱那五名要员隔绝，还在第二日晚间便正式大面积接触到行在文武们奏疏，可局势却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好像所有人都是投降派般。
不过有意思是，赵玖倒也没太在意感觉。
“好教官家晓得，这都是人心所向！”灯火之侧，立在案旁康履忙不迭低头解释句，态度比前几日谦卑不知道多少。
“张邦昌是谁？”赵玖好奇追问。“好像有点印象。”
康履低头不语。
“大官有话直说。”赵玖不免蹙眉。
“不瞒大家。”可能是知道也瞒不住，康履低声相对，倒是说几句实话。“当日张氏称伪帝，多有人劝大家除之，可即便如此，大家念在他还政份上也只是让他往潭州安置。唯独后来知道他与靖恭夫人之事……大家这才震怒，当时便让咱家莫忘提醒大家，待过阵子，万事平顺后，定要发旨意杀张邦昌。”
“靖恭夫人？”赵官家愈发糊涂。
“乃是当日道君太上皇帝宫中人。”
康履无语至极，只能暂且扔下‘人心所向’，略微解释下。
原来，张邦昌是之前宋钦宗宰相，也算是北宋最后位正牌子宰相，他在靖康期间主要干这几件事：
首先，得到宋钦宗授意，取代李纲执掌朝政，并出城主持向金人请降事宜；
其次，大概是话说好听，人长得也帅，再加上当时掌权金国元帅完颜斡离不算是个慎重派，所以在造成靖康变以后，金军大撤退之时，便将此人扶持到皇帝位子上，希望让他来做汉人皇帝，以为金国藩属；
最后，金国人走，大楚皇帝张邦昌便请回当时寡居在家做道士孟太后（宋哲宗皇后，两度被废），并以孟太后名义将天子位还给当时跑到南京（商丘）观望局势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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