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也就是正
首先,这笔钱买下蔡城和张俊手上那两三万人是绝对划算,是物超所值,金兀术三人还没堕落到认为军队比金银低贱份上。
其次,灭辽和灭宋后,尤其是靖康耻后,金军获得海量金银缴获,大宋百年积蓄全在东京城,结果朝为金人所获,换言之这笔钱虽然很多,但还不放在三位金军实权大贵人眼里,他们在燕京库存那才叫个真金白银!
非只如此,这次进军主导者,四太子金兀术还朝两位万夫长许下暂借言语,算是承包这次债务风险。
最后,他们专门找来不少宋国降人,认真打听番张俊此人,得出结果都样……这人确实是出名贪财,据说做生意手段比打仗还利索!
不过这些只是公开讨论,三人其实还有两个心照不宣重要理由:
夫长讹鲁补便已经气急败坏。
“赶紧说!”兴奋之下金兀术也连连催促。
“张伯英还说,他知道四太子军中是定有这笔钱,金银都有,他开价不是虚开,还请四太子略微展示诚意……”
“胡扯!”金兀术当即在马上呵斥。“俺路追着刘光世过来,都不来得及沿途搜刮,哪来这多金银,便是泰山北面有,此时来得及送来吗?”
赵球欲言又止。
其,虽然太原最终被金军攻破,陕州那里他们也不觉得最终完颜娄室啃不下来,可是这种攻城消耗战对于人口稀少女真人而言还是太吓人,还是给他们这些金军高层留下深刻印象,实际上,能避免攻坚城就不攻坚城才真正符合女真人从渔猎生活中获取朴素军事知识,野蛮无脑只是宋辽两国对金人作战时艰苦作风误解罢;
其二,战争还在继续,女真人对待有兵马降人还算是大略讲个规矩,或许张俊便是因为如此才开这个条件,或许金兀术也不会食言……但是正所谓捕猎猎物总要放诱饵,可猎物入手,却要连皮毛都成为猎人衣服,此番便是由着这张伯英带着这多钱去陕西,将来金兀术也有万个办法慢慢让他全吐出来!
总之,这些道理结合着下蔡城确实是孤城座事实,以及大宋降人普遍存在,女真人,或者说金兀术还是觉得可以做这笔买卖!
当然,肯定不能口气答应,赵球日内第三次入城,带去条件是文书可以写,四太子甚至可以亲自画押,但营中金银确实逸散不少,很难凑齐,所以希望先交纳半,后半等张俊开城后交接人马,上任关西,再给他补上!
张俊是何等人物?怎可能应下这种糊涂账,咬极死不说,甚至当晚还当着赵球面换上甲胄,参加城墙上巡夜。
“说话!”讹鲁补彻底气急,直接鞭子抽到赵球头盔上。
赵球赶紧俯首咬牙言道:“张伯英说,刘光世绝对有这笔钱!刘光世素来规矩,就是金银自存,铜钱赏赐下去,这笔钱此时必然被四太子所获!”
金兀术和讹鲁补、阿里三人各自对视番,却都不知道该说什好……因为事情真相被张俊说中!
而当日晚间,军中三位女真贵人仔细商量番后,却是派赵球连夜入城,算是原则上答应对方。
之所以如此,原因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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