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当然知道。”听到这话,身上还有血渍和汤渍田师中赶紧跪地应声。“末将自河北漂泊至此,
“明日开始,拆掉城中所有带好木材房舍,腾出片空地,们也起砲,以砲对砲!”田师中回答非常干脆。“这是太尉之前对说过,是太原城守法!”
“知道便好!”张俊点头转身入内。“今日实在是心累,你且去做吧,去休息番!”
田师中这才赶紧告辞。
而不等这位张太尉麾下中军大将转身出得后院,张俊忽然又想起事,然后直接在后院房内喊住对方:“小田,你自己可拿到赏赐?”
田师中时措手不及。
众粗汉几乎是瞬间呼吸粗重起来!
“四万两白银,千五百两黄金!还有乱七八糟财宝珠玉好几箱子……金人给送来,自己偷偷存下,直藏在这院中地窖里,当日官家在此都没舍得献出来,今日全都不要,全都给你们!银子给士卒,金子财宝给你们,只求你们这堆臭狗屎件事!”张俊环顾左右,扔下刀子,喘着粗气缓缓而言。“替守住下蔡!让张太尉将来能凭此城翻个十倍八倍,这辈子再不受穷!”
言罢,其人有气无力,居然转身端起案上鸭子,转回后院去,熟悉他人俨然清楚,这厮是不舍得亲眼看到自己财货被这群夯汉瓜分殆尽!
不过,院中数百军官并不在意,反而在身后轰然应诺,而赵鼎却是赶紧起身,追入后院去。
天色渐晚,前院声音渐渐平息,累日田师中转过后院前来汇报。
张俊会意,即刻言道:“你且进来,今日既然做散财豪杰,那就得做到底,人人都该有赏赐,容搜搜家底……也算做个样子!”
田师中无奈,只好折返。
而张太尉在屋内翻半天,却只是寻到那串葡萄、个雕花银质暖炉,还有几个临时从侍妾头上扯下来发簪……可怜张太尉比划半天,那串葡萄着实不舍得,其余那点东西给田师中这样中军大将兼心腹左右手反而像是侮辱,便也为难时。
见此形状,田师中怎好收,便连连推辞,只说以后再论。
孰料,张太尉却连连摇头,想阵后干脆弃这些东西,握着田师中手言道:“无论如何都要给,只是如今实在是没有财货……小田!长子从太原逃出路上时死,所以素来待你如亲子,你是知道!”
“都发下去?”端着个空盘子张俊双目通红,宛如哭过般。
“都发下去。”田师中小心言道。“城墙上刘宝那份和城墙执勤守军那份也发下去……那个时文彬也被撵出去!他居然不敢走,求收留……没敢留!在吊桥那边下哭好会才被金人哨骑带走,怪可怜!”
“不管他。”张俊叹气道。“这次把赵御史……赵知州给得罪狠,之前在这里质问许久,也是度哭泣失态。”
“无所谓,事到如今,官家知道太尉忠心便可。”田师中连连安慰。“赵知州也是识大体之人,将来还要并肩为战。”
“也是。”张俊终于强打精神起身,然后又随口吩咐。“其实金人攻城,前期攀城并不可怕,下蔡城又有淮水引入为护城河,更不怕他攀城,真正厉害在砲车……你可知道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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