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有骑在后,却是竖着名正经竖旗,上书:大宋东京留守司统制岳。再往后,则是三名掠阵骑士,不必多言。
除此之外,还有将居中,在那正经竖旗之前,兜鍪甲胄俱全,负弓横枪,正端坐在匹大马之上,岿然不动!
大挞不野到底是用老兵,问清楚字迹意思以后,虽然气发笑,却并不着急下城,而是面让人来帮他着甲,面远远眺望……他先是本能将目光放在北面不过十余里外巨大水泊之上,彼处岸畔青黄驳杂,芦苇丛生,但又旋即摇头,最后却是将目光钉在水泊与济州城中间位置处树林之上,却又再度摇头不止。
话说,平原之上,能藏人地方不多,而那处树林并不大,最多藏个千把人到头,再联想到之前金骑汇报讨论,这股宋军总兵力怕是七八百骑都未必有,就更是可笑。而若果真如此,那只能说对方是这两日占便宜占昏头,以为千骑规模交战宋军还能得势。
但个严肃问题在于,那个树林距此足足五六里,大挞不野便是有心想覆灭这支宋军,也未必敢去做。
太子讹里朵帅燕京中军扫荡河北,始终没有过河正面对付东京留守司之意;
而四太子完颜兀术南下,岂不是更加证明金军强悍……轻易完成既定任务,还以两万军追南逐北,轻易锁定宋国皇帝。
所以此时此刻,几乎所有金国军人都觉得,五千大军足以横行中原,那敢问从未受挫、气焰正盛济州守军又如何能忍耐这种挑衅呢?
不过就是军法二字罢!
“大将军,城北有宋军挑衅!”
念至此,这位渤海猛安穿上甲胄后,居然只能面聚集兵马到城北,面再遣人去城中寻汇报,请求完颜赛里废止之前军令,允许他远离城池出兵,剿灭此獠。
然而,等好阵子,大挞不野却只等来‘不许’二字而已。
情势如此,大挞不野反而愈发不能放过城下这七人!
“事情你们也都知道,现在与再看清楚!”
这名虽是渤海出身,却素来以先登先渡而闻名金国猛安气之下坐在城头,却是唤来自己麾下女真、奚、渤海、高丽、汉、契丹等乱七八糟几十名军官,指着下面那个平平无奇宋国军官而言。“照理说,按咱们拔队斩规矩,不该让你们这些军官下去。但此人须是个宋国统制,官也不小;从前两日作为来看,也是个有本事;今日过来,可见更是个有种……这般人物也不能说辱没你们吧?今日句话,谁能在城下挑此人,豁这次南下军功,也要保举谁番!如何,人家既然来挑战,谁敢下去挑着这鸟厮?”
正月廿八上午,驻守济州城北城猛安,渤海出身大挞不野,正在所据宅院中光着膀子给战马擦拭身体时候,却骤然闻得个荒唐讯息。
实际上,这位猛安怔足足三五息时间方才忽然声不吭牽马出门,继而就在大门前光着膀子翻身上马往城北而去。等到大挞不野上城,往城下看时,这种荒唐感就更是难以言喻。
因为此时城下竟然只有七骑!
两骑在前,左右,各自举着面竖旗,旗上各自临时用浆糊沾纸墨,右面唤做:打破济州城;
左面唤做:活捉完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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