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甚至有人狼狈爬回,告知梁山贼寇在那处隘口后面挖沟渠,用水草、木架、烂泥建立圩子阻断归路事情。
回到眼前,远处火光琳琳,汇成片火海,而火海之下干脆是片真正汪洋,而这片汪洋大海最中间,金军主帅完颜塞里勇气,早已经随着金军各种花式突围失败而尽丧。
不过最可怕那接连不断渔歌,这些此起彼伏整齐歌声似乎是有什魔力般,几乎击垮完颜塞里切……早在之前,他就联想到汉人中那个‘四面楚歌’典故,如今随着夜深,根本就是彻底失控。
“还年轻。”
完颜塞里忽然落泪,明明脚下还是干涸砂石,他却已经手脚畏缩起来,却不知在与谁说。“是宗室,读书多……想过许多次,只要能熬到四五十岁,老辈勃极烈制度不合适,大金国要换宰相执政,必然轮得到掌大权……如何今日便要死在这水泊里呢?”
“不是潮水?”上得大船来岳飞见到换身皮甲张荣,却得到个意外说法。
“湖中哪来潮水?”头上已经没花张荣叉着腰,满脸不以为意。“此地此般景色只有春秋两个季节能见到,明显跟水位有关,许是地下暗河按时候灌入……不过岳统制问这些干啥?水能涨上去便是,你当它是潮水也无妨!”
“也是。”岳飞微微笑,当即颔首。
而火光之下,张荣见到岳飞居然发笑,也是叉着腰笑更灿烂。
话说,无论原理如何,刘麟解释和完颜塞里猜想从结果上而言根本就没有错。
旁早已经哭过刘麟沉默以对。
“……”
“体面些吧!”
完颜塞里还要哭诉个不停,却不料刘麟忽然忍耐不住。“将军体面些吧!事已至此,突围不成,无外乎三条路而已,再露丑态,只会徒劳让人笑话!”
“哪……三条路?”完颜塞里突然更加畏惧起来。
后路被阻塞,前路有重兵,关键是水也涨起来,而且还在越涨越高,这种情况下,陆战强横金军在区区艘破烂小船面前便基本上丧失抵抗力……偏偏自傍晚到夜间,彻底围住金军水泊梁山好汉们根本就没有发动总攻,而是点起火把,唱起渔歌,在躁动中等待水位最高那刻!
相对应而言,金军早已经渐渐失去自控能力与理智,从天黑之后,直有人脱去甲胄,试图浮马逃窜,却被乱箭射死、被小船撞死……或者更直接些,在深水区被梁山泊渔民拽入水里活活淹死!
至于畏缩在平坦砂石滩上金军,却只能随着时间变得饥饿、寒冷和畏惧起来。
整个过程,没有军官站出来组织突围或者组织投降……投降是不可能,而且他们心里明白,这些本土济州渔民是不会放过他们;至于突围,坦诚点,任何金军都明白,从湖水涨起来以后,他们就基本上丧失存活可能性,因为这跟战力、意志力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最典型天地造化之力!
而且再说,天黑之前那阵子,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步战突围,但是没用。那处隘口早已经被碎木、甲片、尸首给弄成片死地,即便是在三面抛射打击下艰难穿过,也要迎来那个隘口后方数以千计梁山盗匪,宛如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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